見她開始往死胡同裏鑽了,溫慕白忙道:“這件事沒有參考價值,你在做那件事的時候是出於下意識的善意,你也無法預料後麵會發生什麼。所以,這件事你沒有錯。”
梵音抿著唇,沒有反駁。
盡管他說她沒有做錯,內心的自責卻分毫沒有減少。
前因後果誰都說不清,可她確實在無意間營造了一個傷害他的機會。
她居然……會傷到他。
溫慕白掐了一把她的小臉蛋,低聲安慰,“別想太多,也別把所有的事情攬上身。”
“嗯。”
不想再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梵音斂了一下眼眸,開始轉移話題,“待會用過午飯後,我們換身衣服,出去逛一下,買些日用品吧。牙膏什麼的都快用完了。”
“好。”
沒過多久,梵木揚拿著剛買的食物回來了。
一回來,他就鑽進廚房準備午飯,溫慕白和梵音想進去幫忙,都被他兩三下轟了出來。
“去去去,外邊待著去,別打擾我做飯。”
小兩口無奈,相視一笑,隻好乖乖回到客廳看電影。
用完午餐了後,梵木揚回房間睡個午覺。
梵音拉著溫慕白回臥室挑選衣服,準備出門。
她幫他挑了一套灰色的休閑套裝,自己則挑了寬鬆的休閑長裙。
換好衣服之後,兩人牽著手出了門。
溫慕白可能會感染艾滋病病毒這件事,昨天已經在醫院傳了開來。
同在一個醫院的趙玲琅很快便收到了消息,於是在昨天晚上,她便徹底放下自己對溫慕白的愛慕,轉身投入了一位追求者的懷裏。
今天休假,她正好與新交的男朋友出來約會。
沒想到,卻在路上遇到了溫慕白夫婦。
她下意識把手從男朋友手中抽了回來,“慕白。”
溫慕白拉著梵音的手,默默向趙玲琅點了點頭。
新男友被趙玲琅的舉動弄的一愣一愣的,他皺起眉頭,想起她跟自己聊起過關於溫慕白的事。
冷笑了一聲,他不屑地看向溫慕白,“你就是溫慕白?”
梵音看了看對麵的兩個人,乖巧的沒有出聲。
溫慕白神色淡漠,“是我。”
“哎喲。”新男友故作驚嚇的樣子,拉著趙玲琅往後推了幾步。
“那我們可不能靠他那麼近,萬一他把病毒傳染給我們怎麼辦?”
梵音臉色一變。
趙玲琅有些尷尬地推了推他的手,“你不要亂說話。”
新男友哼聲道:“我哪裏亂說了?好在是停職了,不然萬一真的染上了艾滋病,就他那樣還操刀呢,不知得禍害多少無辜的人。”
溫慕白的神情一直沒多大的起伏,但梵音卻受不了別人這樣詆毀他。
她瞪著那個冷嘲熱諷的男人,大聲說:“你別胡說八道!”
“哼,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清楚,傷口直接接觸了艾滋病患者的血液,被感染的幾率有多高,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吧?”新男友擺擺手,“趕緊帶他回家吧,這都什麼人了,居然還敢出門!”
梵音終於被氣的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這兩天一直壓抑的情緒此刻全數被點燃,“你到底有什麼資本在這裏裝腔作勢?你是為拯救世界出了一份力,還是徒手攔住了那個艾滋病患者舉起的那把刀?”
“也是,像你這種見不得別人好的人,除了躲在陰暗處默默詛咒別人,確實也做不出什麼令人稱讚的事情來,你把自己的開心與失落全然壓在別人身邊,別人順風順水,你就覺得憋屈,眼看別人開始倒黴,你就興奮的快要飛起來,像你這種思想齷齪,內心醜陋的人,活的再久也不過是浪費國家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