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出租車,兩人一起從後尾箱拿出行李箱,走到車站內。
溫慕白拿著證件去窗口取票,梵音站在大廳裏看著行李。
她垂頭頭看向自己的腳尖,胸口悶悶的,她掄起拳頭往上麵捶了將兩下,卻還是很難受。
直到溫慕白取完票走回來,梵音忍住想哭的衝動,抿著嘴看向他,小聲問:“什麼時候回來?”
溫慕白結果行李箱,斂了下眸,說:“過年吧。”
梵音扯了扯嘴角,笑不出來,隻好作罷,“我們認識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這麼久見不到。”
以前他冷著她,但到底是能見到,她知道他就在對屋,即使不見麵也是心安的。
她神情落寞,溫慕白突然有點心軟,伸手輕輕摸了下她的頭發,低聲說:“好好中考。”
梵音小嘴一癟,驀然抱住他,嗓音啞啞的,“大學裏美女姐姐肯定很多,但是你能不能好好學習,像以前一樣把持住,不要被美女姐姐吸引了?”
溫慕白:“……”
他哭笑不得,看著她眼睛紅紅的,心裏卻覺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有些可愛。
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他隱藏著憐惜的聲音緩緩響起,低聲說:“回去吧。”
抓住她的肩膀,輕輕扯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拉上行李箱轉身朝入站口走去。
梵音咬了咬嘴唇,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角,略帶哽咽地問:“如果有時間,我能去你的大學看你麼?”
她紅紅的眼睛帶著小心翼翼的期待。
溫慕白停下腳步,沉默了一會,背對著她說:“嗯,可以。”
遠遠凝望著逐漸消失在檢票口的身影,梵音忽然蹲了下來,雙手捂著臉,像個失去所有的傻子一樣,嚎啕大哭。
胸口好堵好堵,就連呼吸都好難受。
原來,原來離別的滋味是這樣的。
……
開學之後,梵音恪守溫慕白臨走前說的話,專心致誌好好備戰中考。
寒假的時候,溫慕白沒有回家。
導師在學期結束前布置了一份實驗作業,因此他要留校做實驗。
身為是醫學生,這是比較常見的事情。
溫慕白也沒想太多,隻是給家裏打電話說了一聲,便全身心投入到實驗中去了。
梵音一開始從劉佳敏那裏得知消息後,整個人像漏了氣的氣球,一下子扁了下去。
她沒有手機,所以經常找理由跑到溫家待著,想著溫慕白可能會打電話回來。
一連等了好幾天,卻一個關於他的電話都沒等到。
梵音臉上的落寞更甚了,每一次都失望而歸,日複一日,她真的快失去所有的期望了。
細心的劉佳敏自然有留意到梵音的異常,一個多月後,溫慕白終於打開了第二通電話,但是此時,梵音已經不再特意跑到溫家守在電話旁了。
溫慕白向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三言兩語把要說的話說完後,其餘時間他都是安靜的在聽劉佳敏說話。
照例囑咐他好好照顧身體後,劉佳敏特意提了一句,“大家都挺想你的,尤其是小音那丫頭,之前天天跑到家裏來,雖然她不說,但我也能猜到,她在等你電話。”
遠在醫科大學宿舍樓裏的溫慕白薄唇輕抿著,深海般難測的眸子裏有什麼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