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薑悅寧和池硯膩在一塊看了部喜劇電影,由於放映的時間有點晚,直到晚上十二點半才結束。
可片尾序幕都快放完了,薑悅寧還沒鬆開池硯的手臂。
池硯平時十點多就睡了,這會有些困倦了,於是對旁邊的薑悅寧道:“明天要上班吧?該睡覺了。”
薑悅寧沒鬆開他的手,隻是點頭:“你那個床還挺舒服的。”
聽到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池硯:“?”
薑悅寧:“比我睡的那個舒服。”
池硯低頭看她一眼,笑意溫柔:“那咱倆換換?”
薑悅寧搖頭:“這就不麻煩了。”
池硯不確定她想表達什麼,見她一直不鬆手,隻好妥協:“行,我不在的時候,你隨便睡。”
薑悅寧把他手臂抱得更緊了,聲音低低顯得鼻音很重:“為什麼得挑你不在的時候?”
池硯被她這麼一撒嬌,瞌睡都醒了不少。
他心有些癢,好笑道:“你說為什麼。”
薑悅寧也不知是困的,還是被什麼迷醉住了,重複著他的話:“為什麼?”
“……”
池硯算是發現了。
薑悅寧這人就是兩個極端。
不主動的時候,恨不得離他八丈遠。
但這一旦主動起來,就主動得……很是叫人刮目相看。
他有點被這個問題氣笑,索性回答:“因為我要睡。”
可萬萬沒想到,薑悅寧的下一句話是:“那你還挺小氣的,兩米的床都不分給我睡。”
“……?”
電影放映完,片尾字幕被池硯按了暫停,音樂也戛然而止,以至於此刻客廳在這深夜顯得尤外寂靜。
池硯沉默須臾,低沉著嗓音道:“薑悅寧……”
“大半夜的,不要說這種引人誤會的話。”
薑悅寧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膽子,她聽見自己說:“不用誤會……”
“我就是這個意思。”
“……”
兩人起身走到主臥門口,池硯連看了旁邊的人好幾眼,幾番猶豫,最後還是理智占據主導:“很晚了,你明天得上班,先回房間睡覺。”
薑悅寧:“可是我房間沒有被套……”
池硯:“那你被套呢?”
薑悅寧老實巴交:“本來以為要搬家,塞行李袋了,和髒衣服一起,拿出來也不能用,得先洗一遍。”
“……”
池硯嚴重懷疑她是故意的。
但她如果真和他睡,那今晚就都不用睡了。
他沒再多說什麼,頂著倦意去重新拿出套備用的床上用品,去客房給她一一套好。
薑悅寧望著被鋪得整整齊齊的床:“……”
行吧,算盤破滅。
池硯抬手揉了下她的頭發,溫柔哄道:“好了,晚安。”
“……”
……
池硯昨晚幾乎徹夜未眠,這晚本是為了能好好睡個覺,卻不想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再回到房間困意全無。
思緒飄飛間,他想起了陸成陽的話,也想起了王峻虎的話,以及王峻虎給他看過的那個帖子。
他當時因為正和薑悅寧生氣,沒有靜下心來細想。
如今再回想這個事情,他隻覺得那些造謠的人真的很可恨。
薑悅寧這樣一個敏感細膩,事事都容易感到抱歉和愧疚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己私欲去傷害別人?
至於那些說她物質,說她虛榮,罵她是拜金女的流言,那更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