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悅寧垂著眼簾不說話了,池硯見認錯沒用,索性捧起她的臉,埋頭親昵地貼了貼她的唇,然後笑著問她:“這樣?”
薑悅寧麵頰羞紅,嘴上卻不饒人:“……沒有誠意。”
池硯這下算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又將人拉近了些,貼著她的身體,埋頭吻她,這次沒有蜻蜓點水,而是撬開了她的唇,徐徐探入,緩慢糾纏。
寂靜的夜晚,無人的辦公室,兩人從桌邊吻到了旁邊的沙發上,除了彼此逐漸加重的呼吸聲,還隱有輕微的水漬聲響,氣氛曖昧又旖旎。
到最後,池硯摘掉眼鏡,理智回籠:“不可以了……”
薑悅寧還沒夠似的,那隻手並不安分。
池硯將她亂動的爪子摁住捉拿開,喉結滾動了幾番,啞著嗓子仰頭朝她笑:“……這裏不行,薑悅寧。”
“……”
薑悅寧意識到這裏是辦公室,雖然是晚上也沒有人,但場合問題,不能玩得太過火。
於是戀戀不舍地從他身上下來,問得不情不願:“那回去還能繼續嗎?”
池硯輕咳了聲,收好眼鏡:“……回去再說。”
薑悅寧“哦”了聲,有點失落,望著被他放進抽屜的眼鏡盒,她問:“你為什麼上班要戴眼鏡?”
池硯:“因為近視。”
薑悅寧:“那你平時怎麼不戴?”
池硯:“因為才近視七十五度。”
薑悅寧紅著臉問:“那你能把眼鏡帶回家嗎?”
“……?”
薑悅寧舔了下唇,聲音軟糯:“下次接吻或者別的什麼,你能也戴著眼鏡來嗎?”
“???”
“你這什麼癖好。”池硯匪夷所思地望向薑悅寧。
可這撩死人不償命的罪魁禍首卻很淡定,繼續用她那溫軟悅耳的嗓音撩撥他:“我就是覺得,你戴眼鏡的樣子很好看,我很喜歡,沒別的意思。”
“……”
池硯莫名覺得心尖癢癢,連帶著喉嚨都有些幹澀發緊,他忍不住說:“薑悅寧,你能不能先不說話?”
讓他清靜會兒。
“為什麼?”
池硯關上抽屜,咬牙切齒地掐了下她的腰:“你不覺得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誘人犯罪?嗯?”
薑悅寧聞言似也覺得有道理,點點頭,表情無辜:“好,那我先不說了,你回去再犯罪。”
“……”
池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車把人帶回去的。
路上,他把車窗全部打開,可饒是這冬夜的寒風凜冽,也沒能吹散他心尖的癢意和壓抑不住的情迷意亂。
像燎原之火,一經燃起,便萬劫不複。
薑悅寧果然聽話地閉了嘴,沒再大膽發言撩他,但池硯的心已經亂了,以至於連她的呼吸聲,都成了牽動他心弦的誘惑。
從地下車庫下車再到九樓,兩人都保持著沉默,可等到進門,池硯關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薑悅寧拉過來親吻,燈也忘了開。
從玄關到沙發,衣服掉了好幾件。
池硯怕薑悅寧感冒,期間還騰出空隙打開了空調。
薑悅寧覺得自己終於要得逞了,可千算萬算沒想到,在某個緊要關頭,她的肚子叫了一聲。
池硯於是停下動作,手摸上她溫軟的小腹,啞著嗓音問:“沒吃晚飯?”
薑悅寧:“……忘了。”
這話落後,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池硯開了燈,收拾著去了廚房。
薑悅寧異常泄氣,連忙起身跟到了廚房,聲音委屈:“我減肥,晚上可以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