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悅寧不敢看他:“你不是說,我們先慢慢戀愛嗎……”
池硯:“嗯?”
薑悅寧:“你都還沒求婚……”
池硯非常適時地提醒:“但我們領證了。”
“並且……”他目光落在她脖子上未遮住的紅印,眸色稍暗:“還有了不止一次肌膚之親,早坐實了。”
“……”
倒也不用這樣清楚明白地強調。
池硯卻不顧薑悅寧的羞赧,繼續道:“當時我還勉為其難矜持了一下,覺得可以再等等,是你不睡到我不死心,還可憐兮兮地問我,是不是不喜歡你了。”
“怎麼,現在把我吃幹抹淨了,不想認賬?”
光天化日之下,聽著這一個比一個爆炸的詞彙,薑悅寧幹脆捂住耳朵,以作掩耳盜鈴狀。
池硯拿開她的手,偏要調戲:“不叫聲老公聽聽?”
薑悅寧臉色紅得要滴血,有點兒惱羞成怒:“池硯……”
池硯強忍住不笑。
薑悅寧非要和他把這個問題理清楚:“現在時代不一樣,又不是一定得結婚才……”
池硯不置可否:“可你也看到了,我們全家都很傳統保守,婚前性行為在我整個家族都是禁令。”
“昨晚為這事,我爸訓斥了我一晚上,無奈我隻好拿出結婚證以證清白。”
“……”
“???”
薑悅寧震驚:“你還真被罵了嗎?還有,領證的事你都告訴你爸了?你怎麼……”
池硯無奈點頭:“是的呢,不然他還能把我訓到明年。”
這下薑悅寧不說話了。
回到家,池硯剛在沙發坐下,就聽見薑悅寧道:“你放心吧,我會對你這個良民負責的。”
池硯嘴角有點壓不住:“嗯?你怎麼負責?”
薑悅寧湊到他耳邊,極小聲地吐了兩個字。
池硯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聲音大點,沒聽見呢。”
“……”第一次知道,這人這麼厚顏無恥。
薑悅寧搶過他的杯子,抿了口水:“我不說了,你自己意會吧。”
……
薑悅寧算是發現了,雖然是一同戀愛,但池硯那邊總能比她快一截進度。
在她覺得他們還隻是普通鄰居的時候,他默認為她是他的曖昧對象。
在她覺得他們是曖昧關係的時候,他已經拿她當了女朋友。
在她終於承認他們是戀愛關係的時候,池硯已經認定她是他的妻子了。
並且還把她所有備注都改完了,逢人介紹隻說是他老婆。
“……”
想當初在北溪市重逢,薑悅寧對他的初印象是成熟高冷沉穩理智。
而今再重新判定,她發現他和哪個詞都不沾邊,純純是個戀愛腦天花板。
並且隨著相處日久,他還逐漸暴露出他幼稚黏人的一麵……
就比如跨年夜,他拉著她千裏迢迢去河濱江邊看煙花,還要她對著煙花許願。
再比如某個早晨醒來,他非得逼著她喊他一聲“老公”,她不願意他就不起床。
當然,醋勁也比之前大了,有次路邊遇到要微信的男生,池硯直接沉默了一整個晚上,非得她去哄他才跟她講話。
薑悅寧也是後來才知道,池硯其實並沒有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寬容大度。
當初碰見她和周澤然一起吃飯,碰見她和周澤然走在一起,甚至僅是知道他們保持聯係,他都曾深深介意並且嫉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