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悅寧:“我是哭的。”

“不過不是因為吵架,而是我覺得他太可憐了,所以心疼哭的。”

齊思文:“……?”

“姐妹,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薑悅寧:“什麼?”

齊思文:“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

薑悅寧“哦”了一聲,不是很介意這話:“如果他能幸運一輩子的話,我心甘情願。”

“……”沒救了。

這天池硯又來接薑悅寧下班,齊思文出大廈就看見了,最近兩個月她幾乎每天碰見,也算是習慣了。

遠遠望著那男人手上拿著明顯是女人的圍巾,她挑了下眉,對薑悅寧道:“不過你倆這樣也挺好的。”

薑悅寧:“嗯?”

齊思文:“兩個純種戀愛腦,直接幸福的鎖死,這人生還有什麼煩惱啊。”

薑悅寧隻是溫柔地笑:“謝謝。”

齊思文卻朝她揮手告別:“快走快走,我已經飽了。”

……

寒冬臘月,天氣越來越冷了,但南橋市偏南方,隻是幹巴巴的冷,卻絲毫沒有下雪的跡象。

池硯見到薑悅寧走下台階,便上前給她套上圍巾,拉著她冰冷的手,把她塞進早已開好暖氣的車內。

上車後,池硯問她:“今天感覺怎麼樣?”

薑悅寧搖頭:“沒睡好,超級困……”

“你呢?”

“一樣。”

“……”

薑悅寧於心不忍,想池硯在和她同居之前,作息那叫一個良好規律。

可自從他家多了個她,兩人三天兩頭晝夜顛倒,睡眠作息完全亂七八糟,並且他還因為她遲過好幾次到。

薑悅寧沉默很久,直到到小區,才愧疚地說:“今晚我監督你,你必須早睡。”

池硯一聽這話,表情匪夷所思:“是麼?誰監督誰?”

薑悅寧:“我這不是上班時間比你晚?我可以稍微晚點睡,所以是我監督你……”

池硯停好車後看向她:“不糾結了,一起睡。”

“……”

一起睡……

那可能早睡嗎?

……

兩人從地下車庫進電梯後,電梯在一樓停了下,進來的人不巧正是馮菱和石康磊。

薑悅寧人都已經搬走了,自然不想和他們打招呼,隻挽著池硯的胳膊假裝看手機,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

池硯想起薑悅寧當初的委屈,對這兩人也沒有多加理會。

可沒想到,等他們走到門口時,石康磊多嘴地問了薑悅寧一句:“你搬家搬去隔壁去住了?”

馮菱覺得尷尬,不停地拉拽石康磊的胳膊,石康磊卻覺得這沒多大事:“你拉我幹嘛,我就隨便問問。”

馮菱於是氣得鬆了手。

薑悅寧沒理,反倒是池硯點了下頭,解釋道:“對的,我們領證了,合法同居。”

薑悅寧:“……”倒也不必逢人就介紹。

石康磊驚訝,他也沒什麼惡意,神經大條地問:“哦,原來你倆都領證了啊?這麼快?”

薑悅寧看了眼臉色難看的馮菱,點頭:“嗯,都同居了,肯定很快了,畢竟隻有奔著結婚去的才同居。”

池硯悟了薑悅寧的意思,反問補刀:“你們也快了吧?”

馮菱剛想回也快了,但石康磊卻率先擺手:“早呢,我們還沒見家長。”

薑悅寧語氣意味深長:“哦,沒見家長你們就先同居?”

馮菱整個人快氣死了,臉色難看到發白:“有什麼好清高的,你們難倒就見了嗎?”

池硯頷首,語氣冷靜淡然:“見過,我爸媽很滿意她,所以我們才先把證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