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我結婚,非得我出十八萬彩禮,那真是少一分就翻臉……”
池硯因為感冒,這兩天沒睡好,如今聽著項賓的話,更是心情鬱鬱,完全不想說話。
項賓見人眉心緊蹙,像是真為這事兒愁得很,於是又開解道:“她不要就不要唄,你真為她考慮,就把這個錢留給她就是了。”
池硯:“但這不合規矩。”
項賓無言,第一次發現池硯這人有點死心眼:“這規矩嘛,是人定的,就為這芝麻大點小事,你和你老婆吵架,值當嗎?”
“虧我還以為怎麼了呢,結果就這?”
“……”
……
晚上池硯沒有接薑悅寧下班,先她一步到了家,薑悅寧回到家,見人在客廳沙發坐著喝水,問他:“今天還吵架嗎?”
池硯:“嗯。”
薑悅寧點頭:“好的,那我回房間了,我們繼續吵。”
“……”
薑悅寧晚上畫了會兒畫,中途去廚房倒水的時候,發現旁邊垃圾桶裏有感冒藥的包裝袋。
對此,她連忙把杯子放下,直接衝進了池硯房間,池硯正巧端著空杯子,聽見動靜,對上她的目光。
薑悅寧細細打量著他的臉,這才發覺他的臉色比平日更顯疲憊蒼白。
她忽然覺得很難過,軟著語調問他:“池硯,你生病了嗎?”
池硯:“嗯。”
說完怕她擔心,又解釋:“春季小感冒正常,你也注意著點,趕緊出去。”
薑悅寧更難過了,沒聽他的話直接走近他:“你是醫生,怎麼還會感冒呢?”
池硯聞言,忍不住笑:“醫生也是肉體凡胎,怎麼還不會感冒了?”
薑悅寧眼簾垂著,眸中淚光閃爍。
她說呢,池硯這人脾氣好的很,怎麼可能真的連續十多天都不搭理她,原來他是感冒了,不想讓她被傳染。
她靠近池硯,池硯卻別開了臉:“回你的房間去,別站這。”
薑悅寧卻偏不,她走到床邊坐下,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見人沒發燒,才把他手中的空杯接了過來,語氣悶悶的:“下次泡藥我來。”
池硯見人傷心難過成這樣,心中柔軟,但為了讓她早點離開,又不得不壓下唇角:“不用。”
卻不曾想身前一暗,旋即發絲拂麵,有溫軟的唇湊到了自己的唇邊親吻了一下。
他連忙推開她的肩膀,生氣道:“薑悅寧!”
薑悅寧卻說:“我抵抗力很好,才不會被你這點小感冒給傳染。”
池硯語氣嚴肅:“我真的生氣了。”
薑悅寧表情無辜:“你這不是一直都在生氣……”
“……”
池硯無奈,隻能歎息道:“聽話,回房間。”
薑悅寧倒在他身上,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格外肆無忌憚:“反正從小到大,我就是最不聽話的孩子。”
池硯:“……”
威脅不成隻能哄,他無奈抬手摟上她的腰,避開她的臉,埋首吻了吻她的頸側:“今晚我喝過藥了,你先回房間,明天你再來給我泡藥,行麼?”
薑悅寧朝他撒嬌:“我今晚想和你睡……”
池硯拒絕:“不行。”
薑悅寧眼巴巴:“為什麼不行。”
池硯:“我生病了,沒精力伺候你。”
薑悅寧:“不要你伺候,你給我抱抱就行,我不亂動……”
“……”
池硯忍無可忍,索性偏頭咳了幾嗓子,吩咐道:“那你去幫我倒杯水。”
薑悅寧狐疑:“可你這不是剛喝過藥?”
池硯:“藥太苦了,嗓子有點疼。”
薑悅寧猶豫了下,見人是真生病了,她連忙起身去了,可等她倒好水回來,房門怎麼擰都擰不開。
氣得她直接拍門:“池硯!你卑鄙!”
男人溫潤嗓音徐徐傳來:“別鬧了,早點睡覺寶貝,晚安。”
“……”
媽的,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