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的一生都在尋求最優解,即便之前有一些“毛茸茸的小問題”,但也不妨礙他保持那狐狸般的狡詐始終不變。
雖然天海鶴已經在做任務了,但她可是在東京,將人力資源管理運用到極致的森鷗外是不會讓放過她這位勞動力的。
畢竟放任一位得力手下長時間空閑不創造價值,那可是他的罪過。
少女孤身一人出現在燈紅酒綠的東京街頭,彼時天色已晚,除了加班到深夜趕不上電車流浪街頭的上班族和一些身份不清的混混,街道上已經沒了多少行人。
她無視一些不懷好意的眼神,腳尖一轉走入高樓大廈的夾縫處,這裏過於狹窄,連璀璨的霓虹燈都嫌棄這裏的陰暗潮濕,不肯屈尊降貴為它照亮一絲一毫。
幾個長期遊蕩在街頭狩獵對視一眼,露出了驚喜的笑意。
難得在這個時間遇到這種少女,他們本來還糾結這裏是大街,無法對獵物下手,沒想到她卻自尋死路,鑽進了那個死胡同。
他們努力放緩腳步,悄悄靠近了小巷口。
有一位上班族看到了這一幕,下意識向他們走近了一步,又被混混們用危險的眼神警告,他站在原地糾結了一下,還是頹廢的轉身離開。
混混們滿意地笑了下,深入了小巷。
本以為他們會看到一個走投無路可憐垂淚的小綿羊,卻沒想到進去後,窄小的巷子裏空無一人。
隻留下不可思議的他們。
而此時的天海鶴早已翻越牆簷出現在了其他小巷中,她翻身落地,拍了拍手心的灰塵。
還是抄近路快啊。
整理了下衣擺,發現沒有沾上灰塵後天海鶴緩步走在另一條差不多的小巷內,區別隻在於這裏靠近的不是繁華的街頭,而是牆壁也抵擋不住喧囂嬉鬧的夜店。
燈紅酒綠的銷金窟,是白天乖乖上學的學生無法踏入一步的領域。
她一邊走著一邊輕點手機,森先生已經讓情報部將此次任務信息發到了她的手機裏。
處理四名叛徒罷了,隻有一人是異能者,能力沒什麼用,隻是普通基層對付起來有些困難罷了,對她不成問題。
雖然讓她出馬屬於大材小用,但她離得最近,還能避免無意義的死亡,也算合適。
這幾人不論之前在港口黑手黨做什麼,今夜過後,都隻剩森鷗外對其餘人的警示這一個身份。
叛徒,是無論哪個組織都最為厭惡的存在。
港口黑手黨雖然在橫濱有些數一數二的權勢,但日本畢竟是個黑白平衡的國家,在這裏黑道都屬於合法經營,全國各地遍布了不知幾何的組織。
這四人或許是見殘暴的老首領已逝,森鷗外即使有能力也沒有老首領那麼濫殺無辜,何況最近港黑也是處於換血狀態,內心這就起了歪心思。
竟然聯係了那群“烏鴉”,逃離到了東京。
天海鶴內心嘲諷,一群廢物,逃也不知道逃遠點,東京才離了橫濱多遠啊,有本事逃到那不勒斯去找“熱情”啊。
如果那樣她還會斟酌一下要不要取他們性命。
現在區區東京,真以為港口黑手黨限死在橫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