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工作連軸轉,加上睡眠不好,江獻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難得有閑心,做了一桌子菜,小酌一下。

他酒量超級差,誇張點說就是一杯倒,而且隻要沒有徹底醉趴下,特別容易搞事,所以他從來不在外麵喝酒。

一個人的時候,醉了就醉了,反正就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折騰,不會麻煩別人,也不會惹出事端。

不過,今天這紅酒怎麼回事?半瓶下去了,都沒醉?換做以前,喝一杯就上頭了。這不會是葡萄味的汽水吧?

江獻趴在飯桌上,晃了晃酒瓶。

*

萬深下了出租車,搖搖晃晃地走進大堂電梯。

頭很昏,視線模糊,憑手感按了一下樓層。白天電梯裏人來人往,萬深越發燥熱,手不住地撥弄睡衣領口,胸肌隱隱可見,不時有小姑娘麵色嬌羞地回頭瞧他。

一陣喧鬧過後,轎廂裏安靜下來,電梯疾馳而上,半分鍾不到,“叮~”的一聲,門緩緩打開。

萬深用力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扶著光潔的牆壁,慢慢靠近房門。

刷臉,怎麼沒反應?指紋,無法識別?密碼,錯誤?鑰匙,手抖,看不太清,插不進去!

嘭嘭嘭!

萬深火噌地一下就上來了,對著房門連踹三腳。

竟然踹開了?

萬深推門而入,江獻俊眼迷蒙,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萬深?”

“江醫生?”

兩人四目相對,有些錯愕,幾乎同時開口。

“讓開!”萬深左手扶額,直接從江獻身上跨過。

江獻爬起來拽住他的手臂。“請你出去。”

萬深回頭,劍眉緊蹙,眼前的人白衣勝雪,身上散發著紅酒混合洋槐花的淺香,領口微微敞開,喉結滾動,脖頸處未消的血痕若隱若現,挑動著他的神經。

江獻此時也有些頭暈,那酒喝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一時貪杯,現在後勁開始上來了。

“滾開!”萬深甩開江獻,用力揉了揉眉心,他自知不對勁,在藥效的作用下,看到男人竟然都…。他隻希望這個男人趕緊離開,不然真的怕自己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江獻看出了萬深的異常,眼神朦朧,似乎視物模糊。總是扶額,應該是有些頭昏。剛剛抓他手臂的時候,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燥火。

江獻上前兩步,伸手覆上萬深的額頭。

江獻的手微涼,仿佛春風攜雨拂過萬深的全身,他眼中最後的理智一閃而過,任這體內的熊熊烈火蔓延,燒向眼前這個俊美絕倫的男人。

妖精!

這男人就是個小妖精!

江獻並沒有注意到萬深灼烈的目光,他收回手,粉唇一張一合。“高熱,頭暈,視物不清,情緒易激惹,這是又發病了…唔…”

一片溫熱撬開了江獻的唇齒,開始瘋狂掠奪,片刻後,他骨頭都快碎裂了,用盡全力才從萬深滾燙的胸膛裏掙脫出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萬深的臉上。

“你瘋了?!”江獻用手背來回使勁擦拭著微麻的櫻粉薄唇,麵如桃瓣的臉上全是慍怒。

這對萬深來說,無疑是挑釁。

一把扛起江獻,扔進沙發裏,整個人就覆了上去。

原本就有些醉意上頭的江獻,被這麼用力一摔,頭越發昏沉,精神恍惚,身體漸軟,竟毫無反抗之力。

在萬深猛烈的…下,江獻意識越來越模糊,他不該貪杯的…

迷迷糊糊之中,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身形健碩的刺客,瘋狂地追殺他,他一路奔逃,精疲力竭,最後死於刺客的亂刀之下,身體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