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深回來的時候,江獻正在奮力突圍。
“還想逃?”萬深坐在沙發上,看著被兩名保鏢騰空架進來的江獻,皺了皺眉。
“我沒想逃,我就是打算回家拿點東西。”江獻掙脫束縛,一副無奈的樣子,走向沙發旁邊的小榻上。
他真的服了,這兩個大塊頭真是死板,油鹽不進,跟他們解釋半天,去去就回,一起去都行,可他倆就隻會一句“大少爺說了你不能隨便出門”。他那是隨便出門嗎?他明明苦思良久,不想花錢重新買攝像頭,才決定出門的。
萬深擺了擺手,示意保鏢出去,然後一副‘你繼續編’的表情看著江獻:“什麼東西?”
江獻:“攝像頭。”
萬深:“拿來幹什麼?”
江獻:“監視自己。”
提到攝像頭,萬深這才注意到,客廳的陳設好像被人動過。
江獻看出了萬深目光中的異樣,連忙解釋道:“之前你客廳裝了攝像頭,我想著移到我住的那間房,這樣方便監視第二人格。可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從監控畫麵的角度看,明明就是在電視牆的位置。”
“你監視我?”萬深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你母親給我鑰匙的時候,監控早就裝好了。當時以為你病入膏肓,又抗拒就醫,她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不過你放心,我作為一個專業的心理醫生,絕對不會暴露你的…隱私。”說到隱私,江獻不由地想起了萬深一糸不掛的模樣,有些尷尬地頓了一下。
萬深聽出了他話中有話,看來,江獻已經見過他那個樣子了。
不知道為什麼,被人看了身體,不覺得憤怒,反而還有點小興奮。
“哦?是嗎?”萬深靠過來,低磁嗓音極其曖昧。“不妨具體說說,什麼隱私?”
江獻往旁邊挪了挪,一本正經道:“其實有奇怪的習慣很正常,我也有,隻要不給他人造成困擾就好。”
“你倒是說具體點,我什麼奇怪的習慣?”萬深被他逗笑了。
“洗了澡不穿衣服…自…自我欣賞。”江獻實在是說不出口那兩個字。
萬深笑著搖搖頭,這一開始肯定是把他當變態了。不過也不怪江獻那麼想,萬策派來的人正好傷到了他大腿根部,而他擦藥的時候又是背對著攝像頭的位置。
萬深:“那你有什麼奇怪的習慣?”
“我…”江獻頓了頓。“很排斥被人碰。”
怪不得第一次見麵,萬深撿個耳機,他就動手。後來搜他身,反應那麼大。
萬深有些好奇地問:“那我之前碰你,你是不是很難受?”
江獻一時說不出話,臉上漸漸泛起紅暈。
不知道他說的碰,是哪種碰…
“我可能沒說清楚,我指的是,那個周六的下午。”萬深並不是調戲江獻,他隻是想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很排斥他。
這麼直接!江獻感覺頭頂降下了一道天雷,劈得他無所遁形。
“我不想說。”江獻把頭轉到一邊,躲開萬深的目光。
萬深雙手撫著江獻的臉,將他的頭掰過來。
“必須說。”
四目相對。
僅一秒,江獻就低下了頭。
說什麼說啊!都昏睡過去了,哪有什麼感覺啊!
萬深抬起他的下巴:“你不說,我又要親你了。”
算怕了他了,怎麼動不動就親,不能換個招數嗎?
江獻支支吾吾地開口:“那…那什麼…我記不清了…我隻記得…你把我按在沙發上…”
萬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接著問道:“那我親你的時候,你排斥我嗎?”
江獻真的服了,這個人怎麼這麼執著於排斥不排斥的問題啊!
“第一次很排斥,第二次…沒那麼排斥。我都回答完了,你能不能離我…唔…”
熟悉的溫熱截住了江獻未說完的話。
他想推開,卻被萬深單手從後麵扣住了雙手,擁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