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獻還沒走出醫院大門,就看到一群人圍著萬深。
他戴著墨鏡,靠在車前,紳士地和大家打著招呼。
什麼情況?
不是叫他低調!低調!低調嗎!
怎麼搞出這麼大動靜?
而此時,段淩川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送你。”
本來他還有工作沒忙完,想起來今天江獻的車限號,白大褂都沒來得及脫,就追了出來。
江獻迅速回頭站定:“不用,我坐地鐵,比開車快。”
千萬不能讓這兩人見麵!
“你坐地鐵每次都很不自在,還是我送你吧。”
段淩川說完就繞開江獻,大步出了醫院大門。
身形修長的他,一出門,就被萬深看見了。
這不是那個卷毛?
一個同事而已,跟江獻那麼親近幹什麼?還喂飯?
萬深想到這兒就火大。
撥開擁擠的人群,朝段淩川走來。
江獻見勢不妙,一個箭步衝到了他們中間。
“淩川,這是我…表哥,他會送我回家。”江獻指了指從側麵走來的男人。
江獻不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嗎?什麼時候有表哥了?他怎麼不知道?
段淩川停住腳步,狐疑地打量著這個跟他身高齊平的硬朗男人。
“表哥,這是我同事,精神科主任醫師,段淩川。”江獻給萬深使了個‘必須配合我’的眼色。
“你好,段醫生。”萬深唇角微勾,伸出右手,看起來十分溫雅有禮。
可沒人知道,墨鏡底下藏著的,是一雙寒光乍起的眸子。
段淩川很不情願地伸出手,沒好氣地開口:“表哥好。”
萬深:“…”
什麼表哥!你才是表哥!
晦氣!
“我和江獻認識這麼多年,還從沒聽他提起過有你這號人物。你們的關係,應該不怎麼樣吧?”段淩川雙手插兜,劍眉上挑。
萬深:“…”
這人還真是,令人討厭!
江獻趕緊打圓場:“我表哥他,為人低調,不喜歡被人議論。”
“看你這一身行頭,混挺好啊?那江獻無依無靠的那些年,你幹嘛去了?現在倒是出來得挺快的。”段淩川繼續道。
萬霆去世後的這些年,他確實不知道江獻一個人是怎麼挺過來的。但聽這個卷毛的意思,應該是過得很淒苦。
想到這兒,萬深十分自責,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回國,早點發現萬霆的遺書,早點,把江獻養在身邊。
或許,他就不會患上雙重人格。
江獻繼續打圓場:“淩川,你誤會了。我表哥很小的時候就出國了,最近剛回來。”
“關於我弟弟的過去,我確實有責任。”萬深摘下墨鏡,跟段淩川四目相對。“但是,你沒資格指責我,因為,我會用餘生所有的時間補償他,給他一個最好的未來。”
萬深將墨鏡重新戴上:“段醫生看起來很忙,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再見。”
說完他就抓起江獻的手腕,大步流星地上了車,疾馳而去。
“天哪!這個男人也太帥了吧!”
“是啊是啊,比段醫生還帥!”
“重點是,還這麼有錢!那車就不說了,勞斯萊斯幻影,你們都知道是什麼價格吧?再看他從頭到腳一身私人訂製的名牌,就那墨鏡都十幾萬。”
“嘖嘖嘖,有錢人的生活,真是不敢想…”
“唉,好想變成江醫生的手腕啊…”
“咦?難道又是江醫生的愛慕者?”
“什麼愛慕者!你剛沒聽江醫生叫他表哥嗎?別亂意淫!”
“表哥表弟,這CP我磕了!”
“???你不是段醫生和江醫生的鐵杆CP粉嗎?”
“作為一個老阿姨,希望江醫生有更好的歸宿,有錯嗎?”
“當然有錯!我還希望江醫生能多注意注意我呢…”
“江醫生這麼招人,愛慕者男男女女眾多,又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從不多看誰一眼。你在心理科幾年了,他都沒注意到你,以後大概率也不會注意到你吧…”
“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