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這些都是……邵安!”
……居然是邵安各種角度,穿著各種衣服的照片!
薑沂背心一緊,飛快地翻看瀏覽了一下整本相冊,發現每一張,竟然都是邵安!
“他……在偷拍邵安嗎?”
圖片裏的邵安,有的是背影有的是側臉,離鏡頭的距離也有近有遠。
然而每一張照片的構圖和取景似乎都經過了精心的考量,畫麵都非常唯美,圖片裏的人甚至有種說不出的少年感。
隻覺從拍攝的角度能看出,拍攝者拍下這些照片並不是出於對邵安調查,倒更像是……為了滿足某種隱晦的癖好,
“他到底為什麼,要拍這麼多邵安的照片……”
這時候,薑沂倏然看見了一張邵安似笑非笑正視著鏡頭的照片,瞬間感到喉嚨一緊。
到底是不知情的偷拍,還是,邵安其實也是自願的?
薑沂合上封麵,隻覺套殼上沒有染上一絲塵灰,相冊顯然不是像閑置物一樣經久放在抽屜裏的,說不定經常被梁友仁拿出來翻看,
不過他大概也不會料到,除了自己以外,還有誰會將這本相冊翻開來看。
“這個梁友仁,不會是個變態吧?”
邵鈞突然冒了句,猛地把薑沂從恍惚中給拉了回來。
“總之他和邵安的關係,絕對不像他所說的那樣簡單,正常人怎麼會拍這些照片?!”
“不止照片,這兒還有個U盤。”
說著邵鈞就拿出了擱在抽屜角落的一枚U盤,“差點兒沒看見。”
……有照片,那U盤裏的,難道是視頻嗎?
“我們現在怎麼辦?”邵鈞問:“拿著這些東西跟他當麵對峙?”
“這個時間梁友仁應該已經下班回家了吧。”薑沂看了下時間,抬眸又說:
“不過我總覺得,證據,還是攥在自己手裏比較穩妥。”
聞言邵鈞笑著點了下頭,關於這一點,他們的想法倒是心照不宣。
薑沂說:“這時候顧不得那麼多了,U盤就先拿走吧,至於這些照片……”她掏出手機道:
“我先用相機大致拍一下,免得他到時候矢口否決。”
她端著手機正拍著,沒幾秒突然又警覺地抬起了頭,冷沉的聲音說:
“門外是不是有人?”
邵鈞往外張望了一下,“這麼晚了,教學樓應該不會有人再來了吧。”
“不知道,其實從來到這裏的那天開始,我就總覺得有人在偷偷跟著。”薑沂搖了下頭,
“可能隻是我的錯覺吧。”
兩人撤回視線,邵鈞又說:
“這人還真是夠膽大的,這麼堂而皇之地把這些東西放在辦公室,他就不怕被人發現?”
薑沂說:“不,如果把這東西放在家裏,萬一打掃衛生的時候被她老婆發現恐怕就解釋不清了,
相反的,這種私人物品,辦公室的同事一般不會動,看見了也不大可能會多管閑事。”
“也是。”邵鈞表示同意地點了下頭。
呼——
把U盤揣進兜裏,薑沂呼了口氣說:“我有點兒困了,我們回去吧。”
“嗯,走吧。”
說著邵鈞便挽著她的手,兩人總算是要打道回府了。
“哦對了,等等!”
剛要跨出門,薑沂卻忽然頓了一下,又把胳膊從邵鈞手裏抽出了,調轉了回去
見她去到辦公桌前,取了個什麼東西,邵鈞於是問道:
“嗯,你剛拿了什麼?”
“哦,我……”
嘩——
薑沂話還沒出口,門外一陣噪音突然響起,兩人條件反射似的齊齊轉過頭,
“真的有人?!”
邵鈞目色一凜,倏然衝了出去,薑沂便也上前跟在他身後。
過道原本亮著的燈不知被誰人給關上了,這時候漆黑一片,伸手幾乎隻能看見一個隱約的輪廓,
“剛到底是誰在這兒?”邵鈞肅然道,轉頭看著身後的人。
薑沂微微垂眸,擰眉想了想,
“沒有聽到下樓,或者是逃跑的腳步聲,那這個人,應該還在……”
“小心身後!”
邵鈞猛地撲上前,一把將她攬進懷裏,
倏然被他摁住頭,薑沂在對方的手勁下身子前傾低下腰,隻聽一道迅疾的風聲從耳畔呼嘯而過,她倏然意識到那是刀片劃破空氣的聲響。
突如其來的刀刃似乎是傷到了他,不過邵鈞沒多顧忌,接著便鬆開薑沂的手把她推開了。
勉強站穩身子,薑沂腦子裏亂成一團,視線又一片漆黑,這時候隻有聽覺稍微靈敏些許,能聽見拳頭落在人身上,兩個人交手打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