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著邵鈞的名字,企圖喚起他最後一點理智,

可惜沒用,他已經失控了。

薑沂恐懼到失語,感官好像都在此起彼伏的疼痛中模糊淡去了一樣,

邵鈞急促呼吸著,他緊緊擁著身前的人,貼在她耳邊喃喃低語

絕望過後,心緒趨於平靜,微弱的感知逐漸消弭,意識似乎也沉落下去,淪陷在的夢裏……

.

感覺到溫暖的陽光沒過胸膛,邵鈞恍惚睜開眼,繼而撐著扶手從沙發上坐起身,

頭疼得厲害,他隻知道自己昨晚跟人打了一架,然後去到了薑沂家裏,其他的記憶都還有些模糊不清,

感到身體似乎有些異常,邵鈞低眸看了眼自己,腦子像是被鐵棍猛地打了一下,倏然回憶起了昨晚的事情。

記憶裏一幀幀零碎的畫麵拚湊了個大概,邵鈞頓覺驚愕,忍不住吼了出來,他癡愣地回想著,猛然提了口氣,

昨晚上自己竟然對她……

我他媽,都幹了些什麼!

邵鈞抱著腦袋瞳孔劇震,此刻的他比昨晚的薑沂還要驚恐,

他想質疑腦子裏那些無比清晰的畫麵是不是夢,周遭的一片狼狽卻是比任何記憶都更加有力的證據,深刻提醒著他,他確實是酒後亂性,失了分寸了。

完了!

邵鈞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對她做過最越矩的事不過於此,薑沂現已經扔下他走了,往後估計也不想再見到他。

更清晰的回憶漸漸在腦子裏泛起,邵鈞上頭似的逐漸紅了臉,像犯了大錯的孩子似的,神情慌張又無措。

……真不該貪圖一時的歡愉,而今再怎麼懊悔也於事無補了。

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才能求得她的原諒,邵鈞煩躁地抓了把淩亂的頭發。

總不能一直傻呆在這兒,他麻利地穿好衣服和褲子,又覺似乎少了樣什麼東西,禁不住詫異地想,

誒,我皮帶呢?

怎麼綁在這地方?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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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辦公室,一看見邵鈞,薑沂下意識就停了腳。

心頭油然升起的恐懼讓她此刻根本無法直視眼前的人,更別說冷靜下來和他講話,薑沂轉頭就走,對方卻還是跟上了她。

“薑沂,你先別走,先聽我道歉好嗎?”

她沒回頭,腳步反而更快,隻是聽見邵鈞的聲音都覺得有些難受。

邵鈞沒辦法隻得大步走過去,堵在了她麵前。

“薑沂,你聽我說兩句行嗎?”

被他定定看著,薑沂眼神閃避,扭開了臉。

“你都三天沒回家了,這些天你住哪兒?”邵鈞蹙著眉,滿目淒傷,

“為了躲著我,家都不想回去了嗎?”

薑沂執拗地低著頭沒說話。

“你回家吧,我不會來……騷擾你的。”

“我知道了,你走吧。”薑沂冷淡的聲音道。

“對不起,我那時候喝多了,我……我沒想那樣做,我不知道!”

說著邵鈞的情緒就激動起來,下意識拉住了她的胳膊,被他的手觸及,薑沂一下就別捏起來,

“別碰我!”

“我不想看見你,走開!”

似乎對邵鈞產生了極大的心理陰影,薑沂抵觸的情緒異常強烈,看她這樣子,邵鈞隻覺心口絞痛,有些不忍,更擔心她從此對自己心生厭惡。

他拉著薑沂的手,想跟她解釋清楚,怕以後就沒有機會再開口了。

“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不是在嚇唬他,薑沂當真喚了安保人員過來,幾個穿著製服的男人牽製住邵鈞,抱著他的胳膊和腰硬生生往外拖。

“薑沂,你聽我說,我沒想傷害你,那天我真的隻是……”

“薑沂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害怕?”

周羽彬忽然出現在這裏,邵鈞火氣一下衝上來,情緒瞬間從歉疚轉為憤怒。

“別怕,”他轉臉看了眼被保安禁錮住的邵鈞,眼底流露出一絲鄙夷,又柔聲安慰此刻驚恐萬分的薑沂,

“別擔心,沒事了,沒事了。”

他溫柔地拍著她的背,傾身朝她靠近,

薑沂這時候神情有些恍然,被對方扣著後腦靠在胸口,一時沒來得及閃躲,

看見眼前一幕,邵鈞攥著拳,心像是被刀割下了一塊。

他想衝過去,想將她擁在懷裏,那分明是他的位置,憑什麼要讓別人代替?!

可他沒辦法過去了,他隻能眼睛看著,再也無法觸及,明明那樣癡戀,卻似乎隻能步步遠離,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