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斯皺了皺眉,“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你和你師兄一樣,都不適合走騎士這條路!”
站在廚房洗碗的安迷修渾身一震,但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抿了抿唇。
“我都聽你的,師父。”
突如其來的銀晝式·直球打得菲利斯一個措手不及,他怔了一下,“......你為什麼會問這個?”
然後他好像是又想起來什麼似的,瞪大了雙眼,吃驚說道:“你難道背著我偷偷去登記成為騎士了?!”
“......沒有哦,師父,你看我,可是好好的呢。”銀晝對著菲利斯微微一笑,遮蓋了眼底的心虛與不自然。
“......”菲利斯並沒有說話。
他隻是看了一眼銀晝的右臂――那是騎士詛咒通常存在的地方。
可上麵沒有一丁點兒帶有詛咒的氣息。
良久,他像是歎氣一般,“好了,回去睡吧,這麼晚了。”
銀晝一愣,然後默默問了係統,現在是幾點。
17:30。
她低低笑了一下,隨後對菲利斯揮了揮手,“那好吧,師父,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明天見。”她向自己飛船方向走了過去。
“嗯。”菲利斯也別扭的揮揮手。
他又何嚐看不出來,銀晝現在臉上的笑容是勉強堆積出來的,根本不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此時的銀晝正走在回飛船的路上。
如菲利斯所說的那樣,她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靜與淡淡的悲傷。
她就那麼安靜的走回了自己的飛船,按照平常的流程,安靜的睡去。
就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那麼安靜的醒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真的就隻是丟了一個東西。
走出飛船後,外麵依舊一片漆黑。
夜色無邊,其中又鑲嵌著幾顆勉強代表明亮的星星,厚重的夜幕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卻又有一輪明月掛在天邊。
啊,起的太早了,現在才淩晨。
銀晝默默的對自己說道,可回到房間後又怎麼都睡不著。
他隻好來到飛船頂上,然後掏出自己在集市上買的白酒,坐在地上後就喝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好辣。”她剛喝一口,就差點吐出來,白酒火辣辣的灼燒著嗓子,生理淚水鑲嵌在了那雙眼眸中,哀傷盡達眼底。
可銀晝依舊繼續喝著,好像剛剛咳嗽難受的不是她,繼續不停的喝就能麻痹自己一般,隔絕從心底湧上來的悲傷。
心好像被人輕柔的挖去了一塊,豁的口子是如此的明顯,總是有什麼東西被自己所遺忘。
喝著喝著,她忽然停住了,“創世神。”
“嗯?”創世神庸散緩慢的聲音隨著她的呼喚出現在腦海中。
“......我打擾你睡覺了?”她遲疑的問了一句。
“沒有。說吧,什麼事?”
銀晝深吸一口氣,“......今天無緣無故對你發脾氣,對不起。”
那頭的聲音倏然停住。
“......怎麼了?”她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