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銀晝是因為害怕再次夢到那對人渣,才決定出來走走的。
她不想因為自己情緒的失控,就叨擾到其他人。
但誰能想到,在外遊蕩一圈,回家的時候,剛好碰上了格瑞出門。
兩人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默。
“......你要走了?”銀晝輕輕問道。
她也不想這麼輕,但還是害怕隻要大聲說話,傷口就崩裂。
果然,格瑞狐疑的看了銀晝一眼,好像在好奇她聲音為什麼那麼小了。
有點不習慣她這麼淑女的樣子。
“對。”
銀晝輕輕笑了下,“咱倆的關係還是這麼僵硬,你信任我了?”
格瑞看著對麵的那人,她背對著朝陽的溫暖,好像隔絕了所有善意,用那虛假的一麵去接受。
“......也許吧。”
銀晝一怔,然後笑了笑,“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唄,慌什麼?”
“不了,我得快點。”他一如既往的沉默少語。
“那好吧,不吃就不吃,但別餓壞了自己的身體。”銀晝走到格瑞身邊。
“......一年後,我就走了,最好不要太晚回來。”她拍拍格瑞的肩,“為了金。”
“嗯。”
心中有暖意流過,這還是第一次除父母外有人關心他。
看著格瑞的身影越來越小,銀晝也轉身回去。
腦子裏空蕩蕩的,什麼都不想做,也不想思考。
金這一次昏迷,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等吧等吧,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吧。
挖礦的話,就先不去了,不能太大幅度的運動。
睡覺也不敢,怕再看到那群傻-逼。
......好像什麼都不能做啊,要不找創世神嘮嘮嗑?
――他恐怕沒時間。
那還是看小說吧,看個一兩天。
......真的好無聊啊......
喉嚨忽然有一股腥甜冒上來,銀晝連忙跑到洗手間。
剛進去,她就看見自己吐出一口鮮血,在潔白的洗手台上格外刺目。
銀晝:......
她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後背忽然傳來劇烈的疼痛感,銀晝對著鏡子照了一下,看見了大量的血跡漸漸滲透衣服。
......應該是剛剛跑過來的時候崩裂的。
但還好,兩處貫穿傷沒什麼裂開的跡象。
她上樓,走進自己房間後,找到了放在櫃子裏的繃帶,然後換上了。
她真的好像沒事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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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
銀晝正慵懶的斜躺在沙發上,左手撐著腦袋,看著放在身前的小說。
傷口好的七七八八了,已經長出新皮膚了,且沒有留疤,每天都在恢複。
這其實也得益於她自己的體質,每天用水曲敷在上麵治療,再加上她本就能快速恢複,傷口已經從滿後背痊愈到隻剩巴掌大小了。
雖然那個過程很痛苦,每次都時不時的癢一下,但又不能撓,怕把傷口給撓破了。
真是......憋屈的很。
忽然,金的房間傳來開門聲,然後就是他本人走了出來。
銀晝懶懶掀起眼皮看向他,“喲,醒了?”
其實這個問題有點弱智,但出於關懷,還是張嘴就來。
“啊,銀晝,發生什麼事了?我暈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