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她很厭惡這種話,聽一次就覺得惡心。

況且,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好意思啊,我不和畜牲住一起。”

她看著周圍不敢上前的其他礦民,“我之前說過吧,不要去欺負金。”

“怎麼?一周沒來,稍稍休息一下而已,就認為我死了?”

身前的婦人漸漸不再動了,身旁的人群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小姑娘,放過她吧。”

銀晝微微蹙眉,剛想找出是誰在求情,就看見一位老者自己出來了。

“她家裏就她一個大人了,那小孩是她們家唯一的孩子。大人死了,不會有人去領養小孩的。”老者拄著拐杖,說道。

銀晝思考了一陣,將婦人放下了,“放她一命,可以啊。”

“但這個長舌婦的舌頭,會沒的。”

她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婦人,微微挑眉,“你想要舌頭,還是你的命呢?”

婦人立刻從裝死的狀態中醒來,“命!我要命!”

她剛剛是真的察覺到了,自己離死亡就差一步。

“好啊,”銀晝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手中元力幻化成氣刃,扔到了婦人麵前,“那你自己割掉舌頭吧。”

(注:氣刃的顏色是灰色,不為透明,反而元力化成的繩索是透明的。)

婦人臉上慢慢流露出驚恐之色,然後她就又聽到銀晝的聲音響起,“我看著。”

完了。

徹底的絕望籠罩在婦人心頭。

等了有一會兒後,她還是沒動,銀晝有些不耐煩,“別不動啊,不然你的命,這位老者不就幫你白保了嗎?”

聽聞這話,婦人猶豫了一會兒,才顫顫巍巍的拿起氣刃。

“手別抖啊,一會兒可就割不下來了。”

她這個惡魔!

婦人看著銀晝,拿著氣刃的手漸漸靠近了她自己的嘴巴。

看著婦人割完舌頭後疼暈了過去,銀晝挑了挑眉,“希望你們,不要再逆杵我了。”

“已經提醒過了,最好來個聰明人。”

“不需要惹是生非,安分一點吧,各位。”

“不去找金的麻煩,麻煩,自然也不會過來,然後親自找你。”

說著,她離開了人群,走向遠處更大的集市,準備采購一些食材。

而婦人的兒子,那個三位夜貓子之一,也是被眼前這血淋淋的一幕嚇傻了,沒有哭喊,沒有大叫,倒是免去了一個目的地在他臉上的巴掌。

銀晝心情舒暢的走在路上。

她剛剛如果真的道歉了,自己心裏倒是很不舒服。

相反,讓他們認錯,並免費送他們一個呼在臉上的巴掌,那還是很不錯的。

銀晝覺得,在登格魯星眾礦民的麵前,所需流露出的人設隻有殘忍、瘋狂、偏執、可怕,不然他們不會怕的。

隻有這種偽裝,才會達到自己的目標,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剛才看著那一幕,還是有點惡寒。

......自己最好還是適應一下。

偽裝,就好比表演,總會有多麵的存在。

此乃,人之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