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不會被情感所左右的人。”
“當然了,湯姆·馬沃羅·裏德爾先生胸有大誌,必然是我等凡人無法追逐的人。”
“不會,我容許你做我的追隨者,完成我的大計,如何?”他收斂了笑容,麵色陰沉地看著我。
我可是很會蠱惑人心的喲,不知為何我心裏想起了這句話,也挺適合他的。
“容我想想,湯姆。”我認真地思考著,“我已經是一個神的信徒了,不再追隨任何人了。”
“我開玩笑的,你不要認真了吧?”
他這一笑一沉的表情,轉變得相當迅速。
“不會,你還是我心裏的好學長,湯姆。”我說,“這裏永遠都會是你的家,會隨時歡迎你回來。”
“家裏的那兩個似乎不是特別喜歡我啊,你說這裏也是我的家,”他緩緩站了起來,在我身邊走動,“這樣的人,該留在我們家裏嗎?”
“要留,不然這個宅子就是亂糟糟的一片,我也不想每年暑假回來就看到了家裏都是灰塵。”
“那些小精靈有什麼用?”
“他們無法與我聯絡,主人不在了,總是會有惰性的,得留一些人管教他們。”
“給他們教訓就是了——”他毫不在意道。
“我不可以這樣做的,如果太隨心所欲,我在他們心裏善良美好的形象可就沒了。要知道小精靈們可都誇讚我是一個仁慈的好主人呐。”
“好。”
“你別自己去處理了,這是警告。家裏的任何東西,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能擅動。”
聊著聊著,我們就出了院門,走到了街道上。我和湯姆吹著晚風,漫步在街頭,不時聽到幾聲犬吠。晚風吹著十分舒服,即使兩個人沉默不語,但我心情還是不錯。
我們在酒吧裏喝了點白茶,變得神誌不清,我們居然走到了郊外。直到一陣淒涼的聲音響起,我猛然驚醒——我是為何出現在這兒?
湯姆也清醒了,我們對視了一秒,便開始探索這裏。
在一座長滿枯草的墳墓旁,一棵幹枯矮樹的粗壯樹幹上,綁著一個人。頭發淩亂地披著,頭上蓋了一塊紅色的紗布,身穿一件白色的吊帶裙,裙子上的血跡已經幹掉。我們慢慢走進,她的手臂上種著一朵枯萎的玫瑰,皮膚被劃開,把玫瑰花放進去,還放了一些泥土,再毫不憐憫地縫起來。
她的皮膚上還殘留著小刀割過的痕跡,深的痕跡已經被縫了起來,淺淺的劃痕滿身體都是,我一下子被震撼到了,腦中立刻浮現起了凶手的形象——瘋子,嗜血,殘暴,瘋魔,變態,他似乎集結了所有反派都該存在的性格……這人是與那些人之間是存在多大的恩怨,才需要這樣慘絕人寰的報複。
我掀開頭紗,驚奇地發現這人長得和我一模一樣,準確來說是和長大後的我長得一模一樣。裏德爾還沒有看出來,他疑惑地問道:“她眼熟得像以後的你——”
“別說了,就是長大的模樣。看來凶手以前就和我認識。”我沉思道,“但我一般不隨便拋棄自己的肉身,我們找找她身上有沒有致死的武器。”
看著她脖子上條條的紅印,我瞬間明白了一些事情。
過後,我冷靜道:“被吊死的——看脖子這裏的勒痕,屍體沒有任何腐爛……但是我什麼時候變回自己原來的樣子啊?我敢保證這具肉身,不是我的身體,說不定是別人變成了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