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怪節待的時間挺無聊,但是我在家更無聊。我一直找不到生活的動力,生活唯一的樂趣就是看看逐漸長大的文緒,然後不時逗逗他。
有幾個朋友給我來信,講述他們的近況。但是我真的不想看,也不想回信,好麻煩,好浪費時間。明明是一條消息或者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還非要我動筆去寫。
在家我是一個很懶散的人,而且現在沒有人管束,我就變得更加懶散了。
但是因為西奧多的事,一直讓我心裏無法平靜,我很在意他的想法。所以我想給他備份禮物,可一直想不到準備什麼更能體現心意。
突然有一天我看到自己的鑰匙串,有小鈴鐺,還有一個小小的塑料製的貓咪老師的掛件,那我也給小朵做一個掛件好了。
我請求暝晚幫我設計一個Q版的小朵,他冥思苦想了兩天兩夜,才設計出一個我滿意的,收了我50塊錢。我們用法術輕鬆就變出了一個白色的q版的小朵,剩下的就是上色了。
天然無害的顏料對人體是最健康的,而我們天界最不缺的就是這種顏料,化學產品太重的顏料在天界已經被禁掉了。
我開始一邊看著設計圖,一邊拿著小人小心的塗抹,圍巾、頭發、眼睛、鼻子、小腿等地方都費盡心思,卻仍有不足。
於是我便排出九個小人在桌上,一個一個調試。我認真起來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才塗完三個,天都黑了,我從中午一直工作到了下午。
文緒毫不知情地把我塗好的幾個小人放在窗台上,幸好這些我都不要,不然,文緒可能就會經曆一場教育。
“阿昭——”門口傳來呼喊我的聲音。
“怎麼了?”
“開一下門,鑰匙忘記帶了。”
“好。”
門一打開,辭眈並沒有著急進來,而是觀察了一圈,用那種鄙夷的眼神瞟了一眼正在繪畫的文緒。
文緒朝我們看來,然而他的表情卻十分恐懼地轉了回去。文緒和辭眈從來都是最親的,而如今都不敢跑過來,激動地抱住他。
他以為我沒發現,但其實他所有的小心思全部盡收眼底,想偽裝成我身邊人也得裝的像一些吧。
他一句不說地走了進去,我偷偷在門上加了一道封印,又找了借口,再窗戶上也加了一道封印。即使我的小動作很明顯,但那人像是沒察覺到似的,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看電視。
要怎麼樣才能讓他顯形呢?
我思考著坐到了沙發上,與那人的距離近在咫尺——我感覺到他有一絲慌亂。
於是我繼續進一步,站起來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胳膊挽著他的脖子,腦袋靠在肩膀上,右手把弄著他的頭發。正當我假意要去吻他臉龐時,那人機靈地轉過臉去,我的腦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手鉗製住了我的腦袋。
沒意思,這都受不了了。
“阿沈,你怎麼了?”我的手輕輕拍打他的背部,像是在安慰他。
“我,我今天不太方便……便,我……太累了……就算了吧……”他期期艾艾地說著沒想好的理由。
我差點沒憋住笑,“所以你今年是見了哪個小美人,所以就不喜歡我了是嗎?”
偽裝成辭眈的人並不知道我們二人的生活狀態是怎樣的,所以我隻要不斷發出疑問,他一定能說出一堆話來。
“不是,”他立馬說道,“阿昭是最好的,誰也替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