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多人都對我發出了邀請,我回複以微笑的表情。我對他們並沒有印象,但有些人卻能說出一大段與我有關的經曆,比如在圖書館的時候,他在一個架子前拿書,一轉頭就看見了我,我們還對視了……之後還有幾段他見過我的經曆。
對此我完全沒有印象了,這誰能記得,如果不是我感興趣的人,我們見過的次數再多,也不一定會記得。
舞會的開始和結束對我來說都十分痛苦,首先是舞伴的問題,除了學校裏的男生邀請我,還有另外兩個學校對我的身世好奇的男生。
我實在沒辦法在一堆帥哥中選擇,所以隻好先留下影像和姓名,待一一思考過後再給出答複。
海王的快樂罷了。
他們的容顏各個都好看,但是令我印象深刻的人很少,基本上看了一眼就忘。有人在路上和我打招呼,我根本不記得他們的名字。
舞會當晚,我沒有答應任何人的邀約,隻是安靜地坐著,看一群人的狂歡。這本該是霍格沃茨學生的狂歡舞會,但我確實沒什麼興致,一想到之前給一群人寫那些溫柔的拒絕話語,就讓我有些累了。
雖然我並不是一個多溫柔的人,但我還是會友好溫和地對待那些擁有善意的人。
於是我在舞池裏走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我才發現辭眈和文緒,還有暝晚已經在門口等著我了。我牽起文緒的手,和辭眈並行著,暝晚走在我們前麵。
外麵下了大雪,一朵一朵落在衣服上,最後沒了蹤跡。他們都穿著厚厚的風衣禦寒,當然我的鬥篷也厚,也並沒有感到寒冷,不過我裏麵是一套三層的晉製漢服,並不保暖。
麵對皚皚白雪,暝晚思考了很久,才問道:“要不要去打雪仗?”
當然作為一個南方人想見到雪是不容易的,更別說打雪仗了,不過我都來英國四年了,怎麼可能沒有打過雪仗,和哈利打過,和西奧多打過,和老師打過,這次數加起來少說也有十次了。
於是我不假思索道:“不要,太冷——而且……”
“好吧。寒冷的冬天,就應該來一頓熱騰騰的火鍋。”他回頭看著我們,眼裏露出期待的光。
我看看辭眈,他也微笑點了點頭,我便知道不是玩笑。我們很快到了一個我從未涉足過的房間,裏麵陳設十分簡單,隻有一些家具。
在沙發圍著的桌子中間,放著正在冒氣的火鍋,桌上已經擺滿了食材。
我興奮地挑選了些喜歡的食材,立刻下鍋。
本該是其樂融融的畫麵,我才吃兩口,就被冒昧的人來打擾。假穆迪好好的舞會不去參加,來這裏做什麼。
“教授,您好。”我站起身喊道。
我猜他是跟著我來的,我不在舞會裏以及剛才在舞會的冷淡態度和表現,既沒有舞伴也不跳舞,有人當場邀請還拒絕了,我離開時,他才悄悄跟了出來。
他並沒有放棄對我的監視,那件事之後,他確實鬆懈了一些,不敢再明目張膽地找我了。
他的眼睛環視一圈房子,才走進來問,迫不及待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吃火鍋,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不緊不慢答道。
“鄧布利多知道嗎?”
“他在舞會呢,教授。”我一麵笑著周旋,一麵暗示暝晚悄悄繞到他的身後,”你說,校長會因此而開除我嗎?”
“教授,我到底是不是我,你應該很清楚,我與你的目的並不相同,我並不想與你扯上關係。雖然一開始確實是我冒犯在先,我向你道歉,但你因此開始對我進行監督,讓我有點不自在了——而且,你到底是不是你,我其實也很清楚,但我不會告訴別人,這是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