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畫上的白糖很明顯能看見二次塗改的痕跡,如果沒看錯的話,原圖的小白應該是當模特當到睡著了。
看著被強行加上去的炯炯有神的雙眼和帥氣的不合理的韻紋,烏音覺得自己就算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那個混蛋的傑作。
再看看那幾張同樣被改的慘不忍睹的畫作……烏音隻覺得白糖那家夥還真是惡劣。
瞧瞧那張完全沒被改過的小青丫頭,嘖嘖嘖,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懂得趨利避害?
不過這現成的黑曆史不能不收藏!幾個小孩子的還能用來討好一下淩羽。何樂而不為?
至於唐明師傅的……算了,師傅一把年紀了也不容易。還是一把火把這個毀人清白的畫從此消失吧。
但是這個白糖還真是有夠粗鄙。就算自己也是孤兒野貓出身,但是琴棋書畫什麼不會!像他那樣大字都不識幾個的還真是給他們這樣的平民弟子丟人!全是淩羽平時給慣的!等回去見到他就要給他狠狠補習!
他還不信了,連當年那個這麼笨蛋的學生都能在他的指引下當上宗主,這次他親自下場教學難不成還能讓他連個字都不認識不成!?
烏音雖然有些不滿的指責著白糖,但是爪下的速度一點沒慢。把那三個小子的畫給收拾妥當,便不再猶豫。直接一把火點了整麵牆,臨走前還順便將桌椅傾倒,油墨濺了一地。甚至還沒有一些還落到了明火上,致使火勢直接一發不可收拾。
趁著沒人趕到,烏音立刻從窗戶跳了出去。
聯係已斷,那沙漏也斷不可留!
腳步快出殘影的在屋脊上穿梭,整個鎮子在肉眼可見的被摧毀。
狼煙漫天、哀嚎遍地……
這才是貓土大戰後的滿地瘡痍。
被毀滅的感覺的確痛苦,但這並不是逃避斷肢再生的理由。
砰得一聲,沙漏被豎著一分為二。細沙隨之飛濺而出,就像飛雪一般散了漫天。
烏音沒有停下等著那位晚輩的到來,這是小孩子的機遇,也是他們的任務。
而他烏音此時的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在客棧徹底報廢前把淩羽安然帶出來。
沿途的建築迅速的瓦解坍塌,屬於戰爭的殘酷逐漸顯現。
照這樣的坍塌速度,烏音隻能希望淩羽至少自己能清醒過來。
但是一想到他將會赤身露體的就這麼躺在別的貓麵前,烏音腦子裏的一根筋就在瘋狂叫囂著不可以。
他的腳步不由得加快,而當他趕到時,就看見淩羽隻披著一件外衣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廢墟。
烏音見狀趕緊過去把人抱起來,果然他身上還是滾燙的。
“城外……有河……”隻聽淩羽這麼囁嚅了一句後,又渾身顫抖的縮在了一起,不難看出他恢複的很好,但更不難看出他忍得很痛苦。
“哥哥你再堅持一下!”
明顯感覺到懷裏的貓體溫開始上升的烏音不由得一咬牙,這次他的速度更快。幾個起跳就越過了城門,眼看著不遠處的小溪,根本來不及再等,直接抱著淩羽跳了進去。
秋天的溪水雖然不比冰塊,但也是足夠的刺骨。
淩羽在入水的瞬間整隻貓都在他懷裏一顫。
一直這麼不疏解會憋壞吧?
但是要是真的上手他又會生氣吧?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