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神聖的純白使得此刻的氣氛更加沉重,除了夏陽對著蘇愛夏的耳邊訴說著自己的心裏話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闖入這樣的氛圍。
病房內的窗戶並沒有關上,所以那刺骨的寒風一陣陣地襲擊來,似乎要吹走夏陽身上的所有餘溫。原本就被雨侵蝕的冰冷的身體,在遭遇這樣的寒風之後更是雪上加霜,但是夏陽卻並沒有發覺,因為心靈上的冷遠遠要比身體上的冷更加蝕骨。
一遍又一遍對著蘇愛夏訴說著自己的感受,自己的心疼,盡管她此刻沒有意識,但是夏陽卻清楚的知道她一定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痛苦,這樣的認知,讓他的眼角有些澀。揉了揉眼睛,吸了吸鼻子,夏陽起身,走到沐吟旁邊,說:“你和張雅夢留在這裏,我和沐睿出去問一下剛才那個醫生關於小夏身體上的一些情況。要是小夏有什麼異常,你就按床頭上的鈴。”看到沐吟點了點頭,夏陽又走到沐睿那邊,低聲說了一句“跟我走”後兩個人就出去了。
沐吟慢慢地走著,坐到了床邊,看著蘇愛夏憔悴的麵容,輕輕地說了一句:“你要快點醒過來,別讓我們大家為你擔心太久。”
……
另一邊,夏陽找到了當時給蘇愛夏動手術的那個醫生,著急地問著:“醫生,我希望你能對我說出蘇愛夏的真實病情。”之後就小心翼翼地注視著醫生的神情,不放過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內心裏直打鼓。
醫生看了夏陽許久,歎了一口氣,說著:“她的病情,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先天性心髒病,不能有任何磕磕絆絆,甚至摔了一跤對於患有這種病的患者而言那都是大事。淋了這麼多雨,感冒發燒那是一定的,因為她抵抗力比平常人都要弱。加上這樣會超出她的心髒正常運作的負荷,加快她心髒衰竭的速率。所以……還是小心為妙吧。”醫生說到最後,停頓了一會兒。
夏陽聽完了醫生的回答後,有些失魂落魄,但仍然想要抓住最後一絲希望,說:“據說心髒移植會讓她痊愈,這樣的話可行嗎?”
“也是有可能的,但這種手術風險太大,成功幾率小,先例不多,找到匹配的心髒很難。”醫生想了一會兒,給予中肯的回答。
夏陽點了點頭,思考了一會,有些急切地說:“那你們醫院有沒有匹配她的心髒?”
“我們並沒有對患者的心髒采集樣本,況且,我們醫院暫缺心髒。”醫生翻了一下書中的資料,說著。
夏陽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來到走廊,有些不知所措地跌坐在長椅上,眉頭緊皺著。一旁一直不說話的沐睿坐在他的旁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無聲的安慰。有的時候,無聲遠遠的要勝過有聲,就像現在這樣,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舉動,也會有無法言語的力量。
“我會竭盡所能的去幫你,因為在我心裏,小夏也算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