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看看四周的仙障,臉上的驚恐一閃而過,轉為胸有成竹:“布了仙障又怎樣,吃了我下的毒,如今仙君你法術盡失,又要如何逃出升天?”
慕婉清驚恐地瞪大眼睛:是那碗餛飩,怪不得味道怪異。玉琬竟絲毫沒有察覺嗎?
提到法術,玉琬才想起來自己布的局裏缺少了最重要的一步——剛穿進來的她是個廢物啊!原身會的她都不會啊!頂多會畫個符,而且知道了原身的血可解至毒這個秘密,其餘的啥都不會。
玉琬低頭看看身旁的反派大人,心想反派這些天這麼刻苦,應當能頂個一時半會的吧!
玉琬:“婉清,上。”
慕婉清:“……”
慕婉清:???
慕婉清:!!!
“可是師尊,我……”慕婉清開口拒絕。
玉琬:“無妨,你隻管上便是。”
慕婉清默默咬牙:果然和上一世一個德行。
旋即拔劍衝向空中,令她驚訝的是,體內靈氣運行暢通無阻,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
慕婉清使出全力一擊,妖怪沒有防備,直接被她砍下一條胳膊。妖怪被徹底激怒大叫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隨即噴出一團黑氣將慕婉清從空中擊落,玉琬眼疾手快接住了她並將她護在身後。
玉琬:反派到底還是個小孩子,麵對這麼強的對手,根本沒有勝算。
此時的妖怪已進入癲狂狀態,大叫著朝玉琬飛來,玉琬召喚出本命法器——凶劍暮雪春。
玉琬緊握劍柄,表麵淡定,實則內心慌得一批:完了完了,今天要交代在這兒了,我還沒活夠啊!媽媽咪呀!
千鈞一發之際,玉琬的身後出現一道白光,白光漸漸聚集,凝聚成一個人形,她輕歎一聲:“你如此這般,又要如何在這亂世活下去。”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白光緊接著說道:“跟著本君念……”白光右手握緊玉琬提劍的手,左手覆上玉琬的腰身,帶著玉琬舞動手中的劍,輕輕吐出三個字:“蓮花怒。”
玉琬:“蓮花怒。”
話音剛落,隻見一朵朵碩大無比的蓮花自劍尖鋪展開來,直直地朝著妖怪攻去。隻一擊,妖怪便敗下陣來,重重砸向地麵。
戰鬥結束了,玉琬回頭,卻見白光也漸漸散去。
玉琬:難道剛剛的是原身?她居然沒死?
玉琬收回視線,和慕婉清來到妖怪麵前。妖怪惡狠狠地瞪著玉琬:“為什麼,這不可能,我精心籌劃這麼久,不可能會失敗,不可能!”
玉琬睨了一眼地上的“死物”, 緩緩開口:“你自認萬無一失,卻不知從一開始便露了馬腳。你是那第一個求本君查案的中年女子吧。自本君進城起你便盯上了本君吧。
城中一夜間死了七個人,巷裏在辦喪事,巷外卻依然鑼鼓喧天,是你在巷口設下了結界,旁人根本就看不見巷中情況。”
慕婉清一臉震驚:她竟從一開始就知道。
玉琬緊接著繼續道:“本君下山後便斂了氣息,改變樣貌,而你見到本君便撲過來,開口就是‘仙師’,顯然是知曉本君身份。
再者,這小鎮人人說話皆帶口音,而你則談吐不俗。燈橋是你引本君去的,白日的燈橋並不熱鬧,僅有一個餛飩攤,不免突兀,且那老板也在有意無意把本君的思緒往魚妖上引,太過明顯。”
玉琬將她的漏洞一一指出,妖怪的眼色逐漸暗淡。
“你故意偽造出那個陣法,要分散本君的注意力,打本君個措手不及,卻不知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那陣法凶險無比,隻有元嬰期以上的人方可勉強催動,本君自進城來並未察覺有此修為的人。
如此,你可服氣了?”
此時的妖怪似已徹底放棄,冷笑幾聲:“原來我輸的這麼徹底,你的骨頭是世間最美的,我隻不過是想讓自己變美一些罷了,我有什麼錯!”
玉琬冷哼一聲:“內心如此醜陋,再美的皮囊又能如何。”
妖怪閉上眼睛:“你是不會懂的。我還有個疑問。”
她睜開眼睛死死盯著玉琬:“我明明親眼看見你們吃了帶毒的餛飩,為何會沒事?”
玉琬已不想同她廢話,丟下一句:“將死之人,不必知道這麼多。”隨即從手中變出一束火苗,甩到妖怪身上,妖怪立馬鬼哭狼嚎的在地上打滾。不一會兒,便隻剩下一把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