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黑,玉琬才在慕婉清一聲聲的呼喚中睜開眼睛。
慕婉清:“瑤瑤,你這一路睡的很香啊!”
玉琬:“……”
眾人到了一個城鎮,邢毅嚴等人來到一家客棧。而那眾多外門弟子則在城外的一處空地,搭起蓬帳睡覺。
美其名曰:曆練。
下馬後,慕婉清摸摸自己的後脖頸,被鬥笠壓出了很深的一條溝子。
邢毅嚴見玉琬還跟著慕婉清,當即氣上心頭:“你一個外門弟子,怎麼跟到了這裏?你應該去城外。”
玉琬:信不信我給你一大逼兜子。
慕婉清忙擋在玉琬身前:“師伯,瑤瑤她身體不好……”
邢毅嚴:“身體不好?身體不好是怎麼通過測試上山的?啊!別找借口。讓你一路乘馬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見無論如何解釋邢毅嚴都不肯讓步,慕婉清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拉起玉琬就朝裏走去。
邢毅嚴:“慕婉清!你要翻天了是不是!”
慕婉清:“師伯若是有什麼不滿就去找我師尊說吧!”
邢毅嚴:“你你你……果然是玉十八教出來的好徒弟啊!一個兩個都能氣死我。”
玉琬:就這麼把爛攤子扔給我了?
為了方便起見,二人睡在一個房間。
玉琬:啊這……似曾相識的一幕。
玉琬:“婉清睡床吧,師尊在下麵打坐便好。”
慕婉清想起來玉琬每次都說打坐,最後卻呼呼大睡。但也並沒有說什麼。
半夜,慕婉清翻身看玉琬,果然,她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慕婉清隻覺好笑。
慕婉清起身走到玉琬身邊,掐了個睡訣讓她睡的更熟些。
然後輕手輕腳地抱起玉琬,輕輕放到床上。
兩人就這麼擠在一張小床上。
玉琬嘴中呢喃:“冷……好冷……”
慕婉清一驚,忙伸手探向玉琬的額頭,並不燙,反倒比常人要冷一些。
慕婉清:“真是魔怔了,你傷好了,修為也恢複了,又怎麼會這麼容易就生病。”
不待慕婉清話音落,玉琬就鑽入了慕婉清的懷裏。還用頭頂蹭了蹭慕婉清的下巴。
慕婉清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思議。
但她很快平靜下來,輕輕地抱著玉琬。玉琬的身子冰涼。
慕婉清:“是體寒啊。這樣應該暖和一些了吧!”
慕婉清看著懷中的玉琬:“原來上一世的你也是這樣的嗎?莫雨柔是不是也和你這般?罷了,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
慕婉清又替玉琬掖了掖被子,二人就這麼睡了一宿。
清早,玉琬揉揉眼,剛要起身,卻發現了這麼尷尬的一幕。
更尷尬的是,慕婉清在下一秒睜開了眼睛。
玉琬表麵鎮定,內心卻慌得一批:天啦嚕!發生了什麼?!
慕婉清看著玉琬紅到幾乎要滴血的耳朵。強忍著笑意道:
“師尊昨夜自己爬到床上來,還對著婉清說“冷”,婉清也不敢將您趕下去,隻得擠一擠了 ”
玉琬:我我我,夢遊了?怎麼可能,我從來沒有夢遊過啊!
可看著自家大徒弟委屈巴拉的樣子,玉琬又感覺自己罪不可赦,居然搶徒弟的床。
玉琬輕咳一聲:“咳咳,許是師尊半夜覺得冷了吧!不必在意。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說完,玉琬便忙跑下床,坐在梳妝鏡前梳理頭發,一邊梳一邊往慕婉清的方向瞟。
慕婉清:“師尊的耳朵怎的這般紅,是不是又發熱了?”
玉琬:“不,不是。”然後慌忙捂住了耳朵,又戴上鬥笠。
玉琬:“婉,婉清,你收拾完了嗎?我們該走了。”
慕婉清:“收拾好了,瑤瑤,我們走吧。”
玉琬:嗬,入戲還挺快。
紅日初升,眾人又踏上了征途。
玉琬依舊坐在慕婉清身前,這次,慕婉清再也不敢將馬騎快了。
就這麼一路走著,一路欣賞沿途的風景。
大約走了半月,終於抵達了目的地——滄齊國。
滄齊國的國王、王後和王孫貴族、世家大臣等一早就等在城門外。
見一隊人浩浩蕩蕩地來了,立馬敲鑼打鼓上前迎接。那陣仗之大令人震驚。
滄齊國國王:“各位仙師遠道而來,辛苦了,快進城,快進城。”
邢毅嚴也同國王寒暄幾句,就進城了。
在進宮的路上,邢毅嚴和國王一路攀談甚歡,可是那國王仿佛一直在尋找什麼。
一邊攀談一邊左顧右盼。
邢毅嚴也頗為疑惑:“陛下在找什麼呢?”
國王湊近邢毅嚴,小聲道:“仙君呢?仙君她沒來嗎?”
邢毅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