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若是換作德瑜兄的性子,隻怕比之丁原大人更甚吧。”
伍孚笑了笑,目光不自覺地又落到了買醉的少年身上。
錢公立時便會意了:“此子名叫寒若羽,因失意才會在此連日買醉不歸。”
“此子麵容精奇,日後絕非尋常之人。對了,我觀此子時,卻不由得想起了王司徒府中所有的‘雙壁’。”
錢公不由得怪笑起來:“莫非兄也瞧上了那豔名於外的貂蟬美姬不成?”
“錢公莫要說笑。早便聽聞這位貂蟬姑娘雖為王司徒所收義女,雖出身歌姬卻有女中豪傑之品性,隻可惜無緣一見。然我今夜所指,其實是司徒府中的另一壁。”
“哦,莫非是說那‘七星寶刀’。”
“這尋人或許不知。這‘七星寶刀’雖為王司徒家祖傳的鎮宅寶刀,早年失而複得卻也多虧了錢公之力。”
“王司徒品節堅而不屈,一直以忠君為國為己任。我一向欽佩司徒大人的品行,這尋回寶刀之事本是份內,又何堪提及。”
“司徒大人一直視此寶刀為絕世珍寶,若是使人向其相借的話……。”
“哈哈,難道德瑜兄忘記了當年司徒大人因何而失寶刀。如今別說是借了,便是想要瞧上一眼亦是千難萬難了。”
伍孚聞言卻是一臉自信:“恐怕不盡然吧!若是我有法使司徒大人情願將寶刀相借,錢公可願與我賭上一賭?”
錢公先是瞧了瞧伍孚的神色,在確認他不似在說笑後,這才應道:“德瑜兄有此興致,我錢某如何能令你掃興,一言為定!”
“好!一言為定!”
錢公起身時,伍孚已然於寒若羽麵前落座,兩人間倒是初談甚歡。
軍帳之內,薛嶽一臉神色飛揚似遇上了難得的好事。
孫平卻是神情凝重的在一旁沉吟良久,即便是麵前已然倒滿美酒的酒盅也是始終未動分毫。
鶯鸞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平靜,畢竟這件事的確對她而言無關痛癢。
“孫副將,你今夜是怎了?本將瞧你一臉不安,難道是有何為難之事?”
孫平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決定將心裏的擔憂吐露。
“將軍,不知可聽說過‘鴻門宴’。當年項羽欲謀高祖劉邦,便曾設此宴意圖加害。今日董賊夤夜使人相請將軍明日赴宴,這內中恐怕……。”
薛嶽突然大笑了起來:“本將還道是何大事。這朝中人人皆懼董賊,奈何本將卻絲毫無懼。若那董賊真有膽量對付本將,隻怕也等不到今日。鶯兒,你卻以為本將此言可有理?”
“薛將軍,‘飛將’呂布此時已被董卓收為義子。依我之見,孫將軍顧慮不無道理。”
“笑話。那區區呂布小兒又何過人能耐,不過是個昔日小小的軍中主簿出身。你們也無須多言,前幾日董卓宴請於本將,本將便是聽從了爾等之言,這幾日便有聞聽朝中不少人還道本將也懼怕了董卓。無論如何,本將明日定要親自赴宴當麵會會!”
“可是將軍……。”
“孫副將再敢多言半句,本將便以軍法從事!”
孫平錯愕之間,卻是不得不以歎息止言。
“鶯將軍,此事你便要坐視不理嗎?”
鶯鸞以微笑回應:“以薛將軍的脾氣,你以為誰人可勸說得動嗎?況且有一事我需要立即前往辦妥!”
“哼!如今你依附在將軍麾下,若然將軍有所不測,於鶯將軍未必有益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