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有力的聲音從楊天口中,乍然之間其實升騰的氣勢讓所有人都驚駭。
在所有人驚駭的眼神之中,楊天走到了老謝頭和謝芸身側,末無表情的看著這兩個已經有五十多歲的男女,嘴角掛起一抹冷笑。
本來還不足以嚇到人的一抹冷笑,此時卻是讓這兩個人毛骨悚然。
“你……你想幹什麼?”老謝頭惶恐的喊道。
楊天聞言,嗬嗬一笑:“想幹什麼?我並不想幹什麼?我隻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罷了,芸姐的事情我管定了,你也否要在我麵前提那幾個字,否則我可不會因為你們是芸姐的父母就對你們有任何心慈手軟。”
“同樣,為了讓眾人都心腹,我會和芸姐明天跟著你們一起去市裏麵。假如說,真的值得救,我自然有辦法幫你們。如果不值得,可能……”
丟下這些話,楊天帶著謝芸從這裏離開。
有楊天說出的那些話,村裏麵的人也沒有阻攔。
廢話,這個時候阻攔,不是顯得自己也是那麼毫無人性了麼?
西川縣,楊天和謝芸重新來到了小縣城。
盡管小縣城有些落後,不過索性還好的是這個地方有七天連鎖酒店。
開了一間雙人套房,楊天和謝芸各自住在一間屋子中。
躺在床上,楊天也是很煩躁,這一世他知道自己生理學上的父母是誰,但是他卻是沒有多少好感。
他真正認可的父母也就隻有上一世的,可是上一世他卻是一個孤兒,他都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
諸多原因,他心中事實上很期待有父愛和母愛。
謝芸有自己親生父母,卻從未感受到過父愛和母愛,這種情況,比他自己更要可憐。
咚、咚、咚……
半個小時後果,一串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楊天從床上坐起,很狐疑的看著門口。
哢擦!
房門被打開,謝芸從門外走進來。
“還沒睡吧,陪我聊會天吧!”
謝芸自顧自的走到了楊天床邊坐下,她臉頰上已經有淚水滑落。
楊天輕歎一口氣,默默地看著謝芸此時這個樣子,淡淡的回答道:“想說什麼就說吧!今晚我是你最忠實的傾聽者,把壓在心裏麵的那些話都說出來吧!一直這樣壓著,會別出病來的。”
“楊天,其實我不記恨小時候發生的那些事情,每個人從一出生就注定會發生什麼事情。我認為,那些都是我命中注定的。但是,從村子裏麵跑出去之後,我又認為這一切都可以改變。他們對我很不好,但是我一直當他們是我的父母啊!”
謝芸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我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去證明自己,我想讓他們心中也有我這個女兒的位置。但是,但是為什麼我做了那麼多之後,我渴望的就從來沒有實現,為什麼我這麼努力證明自己,他們卻不願意給我任何機會?”
楊天沒有答話,靜默地聽著,滿臉複雜的看著謝芸。
這個已經27的女人,這個已經在社會上摸滾打爬了九年的女人,這個已經從稚嫩小女孩變成了成熟禦姐的女人,內心最深處,實際上很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