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自己沒聽錯麼?
謝芸整個人都愣在了醫院門口,她身子仿佛被凍僵了一般,一點一點的朝著楊天轉過來。
那轉過來的速度,很慢,很慢。
她一臉詫異的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幾歲的男人,她看著這個自己那天晚上衝動的奉獻了香吻的男人。
這一刻,謝芸感覺自己好想哭,這不是之前那種哀傷的那種哭泣,是想要喜極而泣。
醫院門口有很多來往的人,楊天沒有管那些來往的人,直接將謝芸摟在了自己懷中,兩隻手懷抱在謝芸身後,慢慢的用力,仿佛想要將謝芸融入到自己身體中來。
“芸姐,我知道你心中的打算,但是我不允許你那樣去做傻事。”楊天歎息道:“你不光是為了這樣一個沒有人情味的家庭活下去的,你昨天不是問我麼,你失去了該努力該奮鬥的理由,現在我回答你。”
聽著楊天這些話,謝芸臉上掛上了一抹期盼,等待著楊天將自己的疑惑解答。
這時,楊天臉上突然掛上了一抹笑容,“芸姐,你可以為我努力啊!你看人家都誤會我是你包養的小白臉,你可以努力朝著這方麵發展啊!而且我也不是那種很傲的人,其實沒那麼難包養的,你可以嚐試努力包養我啊!”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謝芸當下翻了一個美麗的白眼,沒好氣的看著楊天。
當下,謝芸發現自己那躊躇的心情忽然變得十分愉快,因為楊天這一句話,剛才心頭上那些壓力此時也消失不見。
很快醒悟過來,謝芸柔柔一笑:“楊天,謝謝你。”
……
“醫生,難道真的隻有移植腎髒這麼一個方法了麼?”
一天之後,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辦公室,謝芸一臉關心的問道。
昨天是發生了很多事情,也的確讓謝芸傷透了心,但是她還是沒辦法放任這些事情。
那個家庭的確是一個沒有人情味的家庭,她父母也的確是那種沒有責任心的父母,是可以讓自己女兒傷透心的父母。
但謝芸卻是一個有人情味的人,她畢竟不是那種泯滅了良心的人。
身為這個家庭的人,她還是想著為這個家庭做出一些事情。
否則,在離開家鄉那麼多年中,她也不會持續寄錢回家裏,這一切不都是為了能夠為那個沒有人情味的家庭做出一些回報麼。
“謝小姐,你弟弟已經尿毒症晚期,現在隻能依靠每個星期的透析才能加上各種藥,才能繼續活著。這種情況也隻能維持一段時間,而且這種透析還有各種藥都需要高昂的費用。如果不能早些時間找到合適腎源,那麼最後就算有了合適腎源,多半都沒辦法治愈了。”
醫生辦公室中坐著的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他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聲音低沉的說道。
楊天坐在謝芸邊上,對謝芸這個最終的決定,他還是沒辦法來幹涉。
怎麼說呢,這終歸還是他個人的事情啊!
他是可以說出敢救敢殺的話來,不過這隻是建立在謝芸不作出犧牲的情況下。
如果是有其他辦法,他也不會去組織。
謝芸聞言,麵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楊天,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