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套三居室,客廳很大,客廳中坐著一個年輕人,一個中年人,在兩人身後還站著一個臉上塗著油彩的男人。
中年人和年輕人都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裏,中年人嘴裏麵叼著一根大大的雪茄,雪茄已經點燃,他正在吞雲吐霧著。
年輕人則是在擺弄著他手中的一樣東西,那是類似哨子的東西,白森森的,有點像是人的骨頭。
楊天知道,那不是有點像人的骨頭,那根本就是人的骨頭,那就是骨哨,在雇傭兵世界中也是偶爾可以看得見。
眾所周知,雇傭兵那是和特種兵差不多的類型,都是刀口上舔血過日子,沒有一天是安穩過的,他們手中的鮮血有很多。
殺的人多了,仇家也就自然多了,有些時候被逼到絕境的時候又沒有辦法聯係到周圍的幫手,部分雇傭兵會很殘忍的對付自己,會將自己的小拇指的骨頭拿來當成骨哨使用。
楊天看了看,年輕人左手的小拇指已經沒了,他手中把玩的那白森森的骨哨,多半便是他自己的骨頭製造而成的。
兩人之後,那個油彩男人身上提著一把M14,他的站位十分講究,兩腿前後錯開了一些,這種姿勢隨時都可以進入到戰鬥狀態。
蘇小小從進來之後就已經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她著實讓眼前的事情給嚇唬到了,她看著楊天,又是看著屋內的三個人,她內心已經有了崩潰的跡象。
老天,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天將這一切都打量清楚,心中已經肯定了對方一行人的身份——雇傭兵。
華國境內出現了這樣一批持械雇傭兵,這意味著什麼,他這個前任特種部隊的人簡直太清楚了。
隻是……他有一些想不明白,他什麼時候又和這樣的雇傭兵扯上了關係?
他經驗豐厚,眼前這三個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從表現上看中年人是沒有什麼戰鬥力,不過他這樣子也是常年身居高位的類型,他是那種運籌帷幄輕易之間就主宰他人生殺大權的人。
而年輕人還有那個油彩男人,兩個人卻都不是簡單貨色,外貌上看起來年輕人或許沒什麼威脅,但是直覺告訴楊天,這個年輕人或許要比那個油彩男人更要恐怖。
會叫的狗不咬人,年輕人太淡定了,他應該才是這裏的主角。
“你們就是那些人的老板?”
楊天率先打破了屋內的寂靜,他率先問道。
一邊問著,他一邊將蘇小小護衛在了自己身後。
蘇小小不是傻女人,她感覺到了事情很不正常,躲在楊天身後,她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她就死死地拽著楊天的衣服,緊拽著的動作表現了她此時心情很不平靜。
寂靜被打破,年輕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端起了桌上的一杯紅酒。
走到窗台邊上,他動作優雅的抿了一口紅酒。
“NO,我並不是你想要見到的老板,我們隻是幫老板辦事情的人而已。”
年輕人笑嗬嗬的說著:“楊天,蘇州楊家嫡子,素有楊家廢物的名頭,在整個家族都被排斥在權力圈外麵,大學四年被家族安排到了國外去留學,從此徹底被擠出家族圈子,是楊家可有可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