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佻的聲音自門外傳來,聽這聲音是出自一個年輕人之口。
楊天和詩雨柔同時朝著聲音來源地看去,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站在門口,他帶著一副黑框眼鏡,大概三十來歲,看起來是有那麼一些斯文。
不過,他斜靠在門口,那樣子卻顯得有一些吊兒郎當了。
楊天眉頭微微皺起一些,從一個醫生身上看到這樣的行為,有一些讓人反感啊!
身為醫生,在醫院之中最應該做的不就是樹立好自己的形象和榜樣麼。
一個醫生如此,簡直是侮辱了身上那白大褂。
“楊大哥,這位就是我父親的主治醫生李旭醫生。”
詩雨柔在楊天身邊小聲介紹了一下,她有一些的擔心的看著李旭,似乎在惶恐著某些事情。
楊天聞言,他眉頭微微一挑,並不能理解詩雨柔這突然的擔心是為了什麼。
“詩雨柔是吧,上一次我給你們說的時間到了,今天之前你們必須要將病房中這些壇壇罐罐拿去丟了,隔壁幾個病房的病人都在投訴了。”
李旭聞著空氣中的中藥味,他眉宇之間有一抹厭惡的神色,似乎很嫌棄這種中藥味道:“都給你們說過很多次了,那些泥腿子醫生說的話信不得,那些土方法怎麼可能比得上我們現在的權威治療。這位也是你找來的泥腿子醫生吧,馬上讓他走,別在我們醫院搞出幺蛾子,出了事情我還不想擔這個責任。”
不想擔責任?
嗬嗬,這個醫生當的有一些講究。
不想擔責任的醫生還來當什麼醫生,隻想著每次出手都成功,然後安心掙大錢?
楊天嗤笑不已,就是他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定可以百分百成功,每次出手之前同樣也要承擔一定的風險責任。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動手我可就幫你們將這些東西都丟出去了,擱這麼一些壇壇罐罐在這裏影響形象。”
見到楊天和詩雨柔還是沒什麼動作,李旭忍不住又是嘀咕一聲,他臉上的厭惡已經不加以掩飾。
病床上的詩父和中年婦人都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李旭,就是隔壁病床上的那個老兵病人也同樣帶著一些懇求。
發現楊天和詩雨柔還是沒動作,李旭開始有所動作了,他走到其中一個熬藥的罐子邊上,他仔細看了看之後皺了皺眉頭,很反感的說道:“要不是市裏麵馬上要來人檢查,我才不會來碰你們這些東西,臭死人了。”
“還真的土得無可救藥,真以為這些草根子就能治病了,還是西醫靠譜,至少味道上不會這麼難聞。”
他一隻手捏著自己鼻子,另外一隻手將中藥罐子提起,他朝著陽台位置走過去,邊走他還邊嘀咕著:“心髒病是什麼病都不知道,還想來醫治,狗屁的泥腿子醫生,以為就靠點銀針就能給心髒病都治好了,真的在做夢。”
“李醫生,別扔,這些東西不能扔。”
詩雨柔見到李旭動真格的要丟東西了,她趕忙過去阻攔。
李旭反手推了一下詩雨柔,他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走開點,下午市裏麵就要來檢查了,讓市裏麵的看到了這些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