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麵對楊天的詢問,方丈果斷的選擇了閉口不言。
見得方丈沒有興趣繼續說下去,楊天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追問。
他打心底的覺得這一處雲山寺很是不簡單,素問和尚是可以和大祭司媲美的強者。
眼前這個方丈雖然沒到那個層次,但是楊天感覺對方應該比自己強。
幻想之中,兩人若是交手起來,楊天沒有必勝的把握可以戰勝對方,對方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戰勝自己。
換而言之,兩人可以說是勢均力敵,也可以說差距不大。
“施主,蘇施主和楊施主他們已經在西廂房等著你了,你若是要過去,可以自行過去,老衲還需要繼續參悟佛法。”
說罷,老和尚也不做多言,重新坐在了後院之中,任由落葉紛飛凋零。
深吸一口氣,楊天並未在這個事情上斟酌太多,他還是很知道取舍的。
不說便不說,強求不得。
是你的,終歸是你的。不是你的,一輩子都不可能是你的。
同理,能知道的,不問也可以知道。不能知道的,問了也不會知道。
雲山寺很簡陋,西廂房說是廂房,實際上也就那麼大一個地方,楊天很輕鬆的便是找到了西廂房。
西廂房之外,先前帶路的那個小和尚閉目在廂房之前,嘴裏振振有詞的念叨著一些梵語。
楊天剛到,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小和尚便是停止了誦念佛經,對楊天微微彎身:“小楊施主,你來了,貧僧先行告退了。”
嗯?
楊天沒有攔下小和尚,他實際上對這個小和尚也是很感興趣的。
此感興趣非彼感興趣,他對男人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門內之人有了感應,廂房門戶從裏麵打開,門是外開的,楊天站在門前,差點兒沒讓門給鼻子撞上。
趕忙躲身讓開,楊天看到了廂房內走出一個女人。
女人第一眼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穿著一身灰藍色的僧袍,豐腴的身材即便是在僧袍的束縛之下都無法掩飾。
額頭上,一塊不大不小的疤在那裏,和女人魅力四射的麵容有點格格不入,臉上有柔和的線條,那些柔和的線條交織在一起便是勾勒出一幅慈母之貌。
兩條珠簾從雙眶之中淌出,女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淚水卻就是止不住的流下。
“你來了。”
千言萬語,最終便是彙聚成三個字。
女人並不是善於表達自己情緒的人,即便表情已經將她內心出賣,可她話語卻依然那麼簡潔。
其他時候,楊天肯定會覺得不太正常,畢竟相當不符合實際情況嘛。
但是現在,他不這樣認為了,此時有太多話語,或許還有一些違和。
女人的容貌和記憶中的那個女人重合在一起,當時記憶之中女人似乎也是這麼一副樣子,隻是更顯年輕。
淚水、雨水、血水,混合在一起,讓人分不清楚。
目光落在額頭上的疤痕上,楊天明悟了過來,這肯定便是當時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留下來的。
心裏,微微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