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般?”一個年輕男子從人群之中擠出來,快步走到月娘身邊,滿臉焦急。
月娘聽到身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擦眼淚的手一頓。
完了……
怎麼這個時候來?!
“雙兒?嗬!”林筠初嗤笑。
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玩弄男人的手段倒是不少,目前加起來得有三個了吧?
王家一個,跟著來的那個一個,現在又一個。
年輕男子扶著月娘站起來,一手搭在她的腰間,呈現出來一個保護的姿態,皺著眉看向林筠初:“我說這位姑娘,同是女子,有什麼事情關起門來不好說,非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雙兒難堪?女子名聲何其重要,你……”
“得了,你還是先問問你懷裏這個位姑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別一上來就跟她一樣胡亂往我頭上扣髒帽子。”
林筠初不客氣地打斷年輕男子的話,指著月娘說。
月娘的名聲是名聲,她的名聲就不是名聲了?
年輕男子聞言看向月娘:“雙兒,怎麼回事?你說,我幫你解決。”
年輕男子本以為有這句話,雙兒就會直話直說,卻沒想到往常性情直爽的人兒這會兒隻顧著低頭擦眼淚,仿佛對身邊的動向一無所知,年輕男子不免有些奇怪。
而月娘此時,心思卻是轉得飛快,到底該怎麼辦,這人不是說兩天後才回來嗎,是怎麼找到這邊的?
等會兒要怎麼跟杜輝解釋?怎麼辦怎麼辦……
月娘此時心中大亂,甚至沒注意到年輕男子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臂。
月娘始終在裝聾作啞,在場的人都拿她沒辦法,拖拖拉拉的,圍觀群眾這瓜吃得也不爽,於是有好事者不嫌事大,見局麵僵住了,立刻就站了出來,將剛剛林筠初和王嬌俏的話給年輕男子重複了一遍。
年輕男子聽完雖然感到不可置信,但是心中對雙兒的信任更多一些:“雙兒不是那搬弄是非的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些誤會?”
年輕男子看向林筠初,知曉此事可能對於她來說就是無妄之災,想要說私下解決,卻不知如何開口。
畢竟此事對這位姑娘名聲也有礙,難辦了。
林筠初給了安應宗一個眼色,反正已經很亂了,那就再亂一點吧。
安應宗快步上前,將人群之中的杜輝給揪出來推到年輕男子麵前:“這人你可認識?”
年輕男子細細看了杜輝一眼,搖頭:“不認識。”
杜輝在年輕男子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傻了,此時看著年輕男子眼神充滿了同病相憐。
月娘曾經告訴自己說她就是孤身一人,沒有其他親人了;而且這男子看向月娘的眼神,他何其熟悉,這不就是往常自己看月娘的眼神嗎,還有……月娘對於這個年輕男子的擁抱並沒有抵觸……
沒想到,月娘這些年,一直都在騙他……
“不認識?不認識好啊,剛剛我去請這位姑娘的時候,這位看起來柔柔弱弱、可憐楚楚的姑娘正在跟這位公子親熱來著。”
安應宗覺得這不知道到底是喚月娘還是雙兒的女人,真的挺惡心人的,但又不能直接出言罵她什麼,隻好拿這些為她出頭的人出氣:“兩位兄弟,頭上有點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