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啊。”
她也不打算隱藏。
“那你之前？”
她一點也不慌，早就想好托辭。
“之前是和我爸媽鬧別扭，不想考好，現在溝通好了，就沒必要藏拙了。”
這樣嗎？他也沒過多深究，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那你教我寫一下這題。”
他隨手翻開一頁，指著一道題。
“給我看看。”顧嬌嬌伸手接過書。
題不難，就是三角函數靈活運用。
“先用正弦定理，再用餘弦定理，最後再齊次一下就出來了。”
周成林瞳孔猛然放大。
這麼簡單？
他坐下來，拿起筆開始計算，看著題目就開始皺眉。
哪個用正弦定理？要求什麼？
幹淨的頁麵讓他陷入沉思，逐漸開始分神。
顧嬌嬌寫著寫著發現旁邊一點動靜也沒有，意外得側過頭看他。
發現他眼皮半開半閉，雙目無神。
不會坐著都睡著了吧？
“周哥？”
“啊？嗯。”他感覺剛剛自己半夢半醒，忽然被她叫了一聲，還嚇得猛抬起頭。
“你困了？”
“沒有，剛剛在思考題目。”他嘴硬道。
“哦？那你想出來了嗎？”
她笑著看他手上空白的題目。
周成林眼神閃躲，支支吾吾：“那當然。”
“那你寫，我看看有沒有問題。”
見他帶有點慌張的模樣，她信不了一點，就想看他尷尬，慌張的樣子。
他拿起筆，不知從何下手。
感受到她強烈的視線，他燒紅了臉，渾身不自然。
“你別看著，你看著我寫不出來。”
她靠近他身旁：“我教你。”
顧嬌嬌從他手裏拿過練習冊，在上麵寫寫畫畫，耐心的給他講題。
從她靠近後，周成林聞到她身上的馨香，又失了神，隻能看到她嘴唇張張合合，就是聽不到聲音。
“聽懂了嗎？”
她講完一遍後問道。
“應該，大概，可能懂了吧。”
他左耳進右耳出，沒聽到一點，不敢肯定。
“哪一步沒懂？”
“第一步……”
“你認真聽，我再講一遍。”
第二遍，她講得更細，就差把答案一步一步的寫出來了。
“懂了嗎？”
他懵懂的點了點頭：“懂了。”
“來，你給我講一遍。”
她賭他的腦子裏沒有知識。
“不就先這樣嘛，然後再那樣，正弦定理餘弦定理，就這樣嘛。”
周成林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後語的，愣是一點步驟也沒說出來。
她掛起死亡微笑，就不信這個邪了，一定要把他教會。
第三遍，他還是沒聽懂。
第四遍，他已經學會裝乖，無辜的看著她。
第五遍。
“懂了嗎？”
他低頭看著地板，這地板可真地板啊。
“說話。”她耐心在邊緣線徘徊。
他小心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對上她的視線，又縮回去。
“這個事呢……”
天下沒有教不會的學生，隻有不會教的老師，她開始催眠，安慰自己。
越想越氣，忍無可忍。
“哥，你要是有點良心，也該裝懂了。”
周成林不敢接話。
“那什麼，你中午在這吃，我出去買菜，你先寫著。”
逃避不是好辦法，但是逃避是他目前能想到的辦法。
他拿起手機就往外走，像是身後有洪水猛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