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差點死了(下)(1 / 1)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沒有再夢見沈成和原主之前的事了。

反而是夢見了與幾位小尼姑在茂山上的日子。唯一算得上是噩夢的地方就是她還是得整日整日的喝藥,可小尼姑們還是會給她甜果吃。

甜果很甜,是甜到心底去的那種,比小街上賣的糖果還甜。

她笑著,小尼姑們也看著她笑,心裏很溫暖,這是她去到葉宅後,最暖的一段日子,小尼姑們都是發自內心的對自己好。

沈月白躺在床上臉色煞白,雙唇白的嚇人,額間布滿了細汗,可嘴角是笑著的。

她眉頭緊皺,卻是帶著笑意的,看起來特別滲人。

午時一刻,大家都去了大典處繼續打坐。

而葉婉婉守著那逐漸發涼的青菜粥,遲遲沒有等到沈月白出現。

她有些不放心,但因身份問題不能親自去到男眷的住所,便托了一位小和尚,代自己前去看看。

天上烏雲沉沉,沒有往日的陽光,葉婉婉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小和尚還未走到拐角處便被人叫了去大典處,說是住持找他有要事,縱使現在受人所托,但也隻好先去尋了住持,好在一位帶發修行的僧人及時出現,代替自己過去了。

吱呀...

門被人打開了。

沈月白還在床上昏死著,來人一看,大事不好,連忙急匆匆走了過去,摸了摸沈月白滾燙的額頭。

這才發現沈月白竟高燒了一夜,此刻已經燒昏過去了。

那人從懷中掏出幾枚銀針,紮在沈月白頭蓋骨幾處穴位,待濕氣慢慢被引出,才緩緩鬆了口氣。

隻見那人臉色一變,伸出手狠狠扇了沈月白幾耳光。

“醒醒!醒醒!”壓著聲音呼喊著。

沈月白雙臉發疼,暈眩的頭比之前也好了很多,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隻隱隱約約看見一位身穿道服的盤發男子在不停地呼喊著自己,而且邊喊還邊扇自己耳光。

她一臉迷茫,身體的不適讓她使不上力氣,嘴裏迷迷糊糊的說著:“蘇櫻,怎麼我做夢你都在打我。”

蘇櫻將盤發的簪子取下,狠狠紮在沈月白手上,瞬間見血,逼出了些許帶有寒毒的血液,血液發青,恐怖瘮人。

沈月白疼的大叫一聲,這才看清來人,正是蘇櫻!

她不可思議的張了張嘴,“你…你怎麼在這啊?”

蘇櫻用道服擦了擦簪子上的血跡,後將發絲盤了起來,渾然一副帶發修行僧人的模樣。

“我若不來,你早死了。”蘇櫻還是那副不羈的模樣。

沈月白迷茫的摸著自己發燙的額頭,觸碰到了幾根銀針,她愣愣的問:“我…我這是怎麼了?”

蘇櫻斜了一眼,“你快死了。”

沈月白大驚,一時氣血攻心,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你怎麼回事啊,我不是讓你在葉宅等我嗎?你怎麼跑這來了?還有你怎麼搞的,寒毒入了心,你差點就沒撐過去,還好我來得早,不然你就真見閻王去吧。”蘇櫻生氣的質問著沈月白。

“這說來話長了,反正就是我不得不陪同葉家老夫人過來此處,不過為何你會在此?”沈月白虛弱的靠在床上,麵無血色。

“我查到閻王的窩可能在這附近,然後就喬裝成帶發修行的僧人暫時居住在此了,昨日我正打算回杭河區尋你,誰知在半路看見你騎著馬過來,於是我便跟了過來,你可倒好,一下馬就打坐去了,我根本沒機會接近你,你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我後麵沒撐住就睡著了,今日便尋了個機會來見你了。”

沈月白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下了,她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那孫執之死我感覺有些蹊蹺,擔心你中了他們的計。”

蘇櫻白了一眼,“你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這身子這幾日不能打坐了,否則你就見閻王去吧,我剛看你的樣子就一副將死之人的模樣,剛才你莫不是開始走馬燈了吧?”

沈月白抿了抿嘴,回想起剛才的夢。

身子冷的很,但夢裏溫暖如春,若是蘇櫻沒趕過來,自己怕是真就...

她不敢再細想了,便換了個話題,“你找到了什麼線索?”

“孫執妻女說孫執已死,可我在去找她們前觀察了好幾天,並沒有看見她操辦喪事,隱隱約約有一種她們仿佛在等著我的感覺。然後與她交談時便留了個心眼。你倒是心思之密,從我的留字上便察覺到不對。我找了幾位孫執的債主,其中一人最後一次看見孫執,便是在去蘭若寺的路上,於是我便過來了。”

沈月白聽完蘇櫻說的話,一股強烈的不安感襲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