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愉快的吃了頓飯,席言中途還被灌了兩杯酒,他很少喝酒,這麼突然一喝胃還有點不舒服。

“阿言,怎麼不舒服?”錢放咬著煙從外麵走進來,一眼就看到席言小臉兒刷白站在洗手台那,把一直震動的手機給席言,“打好幾個了。”

“謝謝。”席言接過手機看了眼,錢放自覺進了隔間。

席言這才接了電話,“喂,陸總?”

陸錦予那邊好像在外麵,聽背景音樂,好像……和他這兒聽到的一樣?

陸錦予也注意到了,“你在哪兒?雲鼎?”

“我跟師哥在這吃飯。”席言說:“您找我有事兒?”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這次席言聽到的是兩道聲音,陸錦予此時已經站在了席言麵前,陸錦予像是過來玩兒的,穿的也不像平時那麼正式。

看席言臉紅撲撲的,身上還帶著酒氣,陸錦予笑著隨口問了句,“喝酒了?”

席言‘嗯’了一聲,眼神落到陸錦予的胳膊上,“你的手恢複的怎麼樣?”

“好多了。”

席言抿了抿唇,正琢磨著聊什麼,錢放從隔間裏出來了,倆人離得遠,說話聲音也不大,錢放沒聽到他倆說話,還以為他倆不認識。

錢放看席言還站在原地,以為他是在等自己,錢放抬了抬下巴,“走吧。”

錢放和席言差不多高,但比席言要壯一點,長相也好,倆人站一起說話還那麼熟撚,不知道還以為他倆是一對。

席言對陸錦予點了點頭,跟著錢放走了。

剛出洗手間幾步,錢放問:“你跟剛剛洗手間那人認識?”

席言說:“嗯,認識。”

錢放好笑的看他一眼,“那你倆剛剛跟不認識似的,我還以為你站那等我呢,搞得我還怪感動。”

席言也有些無語,“你小姑娘啊,去洗手間還得手拉手?”

錢放一挑眉,‘啊’了一聲,就拉了席言的手,“咋了,我喜歡。”

席言笑罵道:“滾蛋。”

陸錦予在後麵看了個全過程,見倆人有說有笑,還手拉手,哼笑一聲。

在別人麵前笑得倒是挺開心。

這時候,陸錦予的手機響了起來,一接通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錦予,你去哪兒了,去個洗手間那麼長時間,虛啊,快回來。”

陸錦予低聲罵了一句,直接掛了電話。

幾個人難得聚一次,肯定得盡興,席言喝了點熱水後,胃裏也舒服了一點,就窩在沙發裏,看那哥幾個賽著歡兒的互嚎,那歌聲跟上刑似的,真鍛煉人。

就在這時,包廂門突然被人推開了,席言還以為是哪個包廂人受不了過來砍人來了,扭頭一看,馬忠平喝的小臉兒通紅,哥倆好的摟著一個人進來了。

“來,兄弟們,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我朋友陸總。”馬忠平個子本來就矮,就跟一塊五花肉掛在陸錦予身上似的,特別滑稽。

其實陸錦予被抓來的時候也挺懵的,結果還挺巧,馬忠平就是席言的師哥。

馬忠平說:“陸總,這些就是我跟你說的我那幾個如花似玉的師兄弟,你看看喜歡哪個隨便挑,但是跟您提的那事兒,你一定考慮考慮。”

席言四人:“……”

what fack ?

這哥們兒在這拉皮條呢?

還他媽都不背人的!?

馬忠平喝的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不然也不會摟著陸錦予沒完沒了的掰扯,也不知道陸錦予怎麼這麼倒黴,就被他抓到了。

錢放和古燁把馬忠平剛塞進車裏就趕緊關上了門,生怕這人再出來瞎咧咧。

古燁和席言對了眼神,帶著馬忠平走了。

“阿言,我們先走了,陸總,今天不好意思,忠平喝醉了。”方舟說。

陸錦予隨意的應了一聲,顯然沒放心上。

錢放和方舟一起來的,等幾人都走後,會所外麵就剩下席言和陸錦予兩人。

陸錦予一眼就看到停在眾豪車中突兀的桑塔納,明知故問道:“你開車了嗎?言言。”

他故意咬重‘言言’兩個字,男人似笑非笑的,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邪氣的不像真人。

“開了。”

“能送我回家嗎,言言?”

席言有些好笑他今天怎麼說話這麼奇怪,不過也沒說什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