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在路上走著,夜晚的悲涼秋風吹的自己渾身一陣陣寒噤。
薑映菀,你的生活真的太糟糕了。你有這樣的悲劇的原生家庭,你有這樣的婚姻關係,就算你拚命讀書,努力工作卻還是逃不過悲慘的宿命。
如果哭能解決問題,她大概早就把眼睛哭瞎了。
可哭除了情感宣泄,事情不會被哭好起來。
反而會讓自己的眼睛腫起來,眼袋鼓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衰鬼。
喬瑾洲就是一個混蛋!虧得自己因為早上的事情對他改觀了一些,可麵對舊情人奸詐的陷害,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還好自己對喬瑾洲沒什麼感情,這要是一個對喬瑾洲有感情的女孩子,估計直接氣的要去遊泳池再淹一遍。
她心裏憤恨不平自己的遭遇,今天就應該在家睡覺才對,做什麼好人這麼聽話要去陪他演戲。
薑映莞回到清河山別墅的時候,她沒有在門外看到喬瑾洲的車子。
也對,他怎麼舍得回來了,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可是落水了,此刻他一定忙著和他溫香軟存。
吳媽看見她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樣子嚇了一跳,怎麼明明是跟少爺一起出去的,這麼折騰成這樣就一個人回來了。
“少奶奶,你這是怎麼了?這一身怎麼弄的。”
薑映莞現在的情緒低落到了穀底,跟任何人都不想說話,她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把濕透的衣服脫掉,都來不及洗澡就窩進了被窩。
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裏也是重複做著溺水的夢。
醒了以後,隻感覺渾身無力,頭重腳輕。
自己應該是感冒了,泳池的水那麼涼,加上離開的時候吹了一路冷颼颼的秋風,她不感冒誰感冒。
整個人感覺頭重腳輕,腦袋昏沉,憑著自己的醫生的警覺性,她一探額頭就發現自己是發燒了。
薑映莞翻了個身,她喉嚨疼的咽口水都覺得困難,她掙紮著爬起來打算去樓下找杯水喝。
喬家常年恒溫,就算外麵再冷,家裏也是暖如春日。
薑映菀把自己最厚實的一套睡衣翻出來套在身上,可是還是感覺後背心不停的打著寒戰。
她扶著樓梯上的扶手,然後艱難的一步步往下走。
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然後又在藥箱裏翻出感冒藥,一股腦的吃完又躺回了床上準備睡一覺。
睡一覺,就好了,其他的都暫時沒有心思去思考。
…..
薑映莞翻了個身,迷糊中睜開眼睛。結果借著房間裏的微弱燈光,忽然就看到了一個身影。
她嚇得一骨碌坐起來,後背嚇出了一身冷汗,跟著心髒也突突突狂跳。
“誰?”
她一把打開了床頭的電燈,看清了立在床前的喬瑾洲。
看清楚站著的人以後,渾身無力的她又躺回了被子裏。
她喉嚨疼的咽口水都覺得困難,躺在被子裏時候似乎感覺好像是躺在雲層裏,整個人軟綿綿的。
“唔…幹嘛啊,大晚上不睡覺扮鬼嚇我。”
薑映莞整個人都躲在被子裏,頭發亂七八糟的糊在臉上,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隻是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啞,還有些沒力氣。
此刻的喬瑾州覺得,薑映莞一定是裝的。
幾個小時前推陶蔓下水,又說不是自己做的。
現在開始裝病,想要逃避自己的責任。
這女人能把戲演到這份上,也算是厲害了。
他抱著陶蔓直接到了醫院,她以為薑映莞也被救護車拉到醫院。他想去找薑映莞警告她離陶蔓遠一點,別想著去傷害陶蔓。
可查遍了醫院的記錄,也沒有發現一個叫薑映莞的人被送到醫院來。
喬瑾洲明明記得抱著陶蔓到大門的時候,遇到的是中心醫院的救護車,怎麼薑映莞沒有在醫院。
原來薑映莞沒去醫院,反而是回到家睡起了大覺。看了她什麼事都沒有,反而陶蔓被嚇得不輕,醫生給打了鎮定劑才能睡著。這種虛偽有手段的女人,善良的陶蔓怎麼可能是她的對象。
“薑映莞你別裝死。”
聽到喬瑾洲的指責,薑映莞心裏窩火,可是她實在是被燒的難受,渾身乏力,喉嚨疼的不想發聲。
“喬瑾洲,今天晚上我不想跟你吵架,麻煩你先出去。”
“你在這裏好好睡覺,你知不知道陶蔓因為被你推下泳池受了驚嚇,現在人還在醫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