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幾日的身體還算可以。”

蘇清芷放下把脈的手,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姐姐,我真的懷孕了嗎?”藺珮蓉瞪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在蘇清芷提醒亓官永玨和占儒玉後,兩個人就將藺珮蓉隱隱保護起來,為了防止走漏風聲,兩個人甚至連太醫都沒有叫。

藺珮蓉這些日子天天名為請安,實則是讓蘇清芷診脈,她不清楚蘇清芷的情況,所以對蘇清芷有些懷疑。

“自然,我的水平還算不錯,至少我知道你昨日又偷偷吃涼了。”蘇清芷瞥了藺珮蓉一眼,淡淡地說道。

藺珮蓉聽罷尷尬地撓撓腦袋,裝傻般地幹笑兩聲,現在她可不敢懷疑蘇清芷的能耐了。

“嗬,身子重就少做點不著調的事情。”坐在一邊自顧自喝茶的高秀兒意有所指地說道。

雖說自己已經放下,但是高秀兒依舊對亓官永玨對自己做的事情耿耿於懷,她知道自己胳膊擰不過大腿,可是看到藺珮蓉被保護得這麼好,她還是心裏麵不痛快。

藺珮蓉聽過到高秀兒這麼說,縮縮脖子再也不敢作妖了,她不怕蘇清芷,那是知道蘇清芷絕對不會罵自己,而高秀兒那是真的會罵她!

蘇清芷裝作沒看到高秀兒和藺珮蓉兩個人互動,老實說她不喜歡藺珮蓉,於她而言藺珮蓉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太過麻煩,她這人不喜歡麻煩,既然高秀兒替她教訓對方,她當然樂見其成。

“那個伶舞宮已經開始搭建了,我瞧著你畫的紙,似乎想要搭建個三樓?”高秀兒懶得搭理藺珮蓉,直接將話題扯開。

“嗯,一層還是太擁擠了些,若是有三層,空間便會大很多。”蘇清芷點點頭。

伶舞宮是專門供宮中妃嬪享樂的地方,蘇清芷並不打算建得太華麗,隻要裏麵的娛樂設施完善,材料結實就可以了。

“聽說你想讓鄭圖的女兒鄭雨微建工?這會不會太兒戲了點,她還是個雲英未嫁的女子,你讓她幹這些男人幹的活計。”高秀兒皺皺眉頭,頗為不讚同地說道。

蘇清芷喝了口茶,精通建築和武器設計的人才,專人對專事很正常。

“女子怎麼了,難道相夫教子就是一個女人的一生嗎?”蘇清芷輕輕放下茶杯,輕笑著說道。

高秀兒一臉疑惑地看著蘇清芷,不知道這個女人又在鬧什麼幺蛾子。

“我隻是覺得,女人未必非得依附著男人而活,至少我不想成為那個仰人鼻息的金絲雀。”蘇清芷歎了一口氣。

和古人聊平等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封建禮教根深蒂固是很難拔除的。

高秀兒眨眨眼,隨口“哦”了一聲,顯然把蘇清芷說的話當成了一句玩笑。

三個人又在花廳裏坐了一陣子,然後高秀兒便隨便尋了個由頭把藺珮蓉給打發回去了。

“最近梅洛雪那邊有什麼動靜嗎,這都快一個月過去了。”

花廳內終於隻剩下兩個人後,蘇清芷直接話鋒一轉,麵色嚴肅地開始和高秀兒談正事了。

“沒什麼大動靜,聽卷花說這個女人這兩天一直往王苒欣那個蠢貨的宮裏跑,似乎在密謀什麼事情,還特地把雙方的宮女都支開了。”高秀兒嗤笑一聲。

“你說你這人,說話就說話,怎麼還帶嘲諷別人的呢,所以兩個人商量出了點啥?”蘇清芷裝作正直地吐槽高秀兒,可是最後她臉色一變,略帶八卦地問道。

王苒欣腦子不大靈光是宮裏的共識,她雖然長得好看,但是智商卻很低,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若非她爹官至太師,恐怕在宮裏早就死好幾回了。

“誰知道了,兩個蠢貨湊一起能想出什麼好辦法。”高秀兒衝蘇清芷翻了個白眼,開口譏諷道。

蘇清芷不無惋惜地撇撇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收拾後宮收拾得太狠了,這段時間嬪妃們都安靜得不像話,活像是班主任坐班的學生似的。

兩個人正說著話,紫女匆匆推門而入,她湊在高秀兒耳邊耳語了兩句,高秀兒直接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蘇清芷有些疑惑地看著高秀兒,不知道紫女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竟然能讓高秀兒露出這種表情。

“伶舞宮外吊死了個宮女。”高秀兒皺著眉頭說道。

“娘娘,伶舞宮走水了!”綠腰不安地從外麵跑進來。

蘇清芷和高秀兒對視一眼,看來這是有人故意阻撓她修建伶舞宮。

“走,本宮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和本宮作對。”蘇清芷不慌不忙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