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飛兄,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蘇清芷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敢置信地問道。
因為昨天匆匆離去,蘇清芷特地起了個大早就跑到葉符飛家門口堵人,她才剛到葉符飛家便正巧撞見葉符飛和一群好友一道出門。
葉符飛一看到蘇清芷就很開心,一臉神秘地對蘇清芷說要帶她去個好地方,誰成想這個家夥居然拉著她就跑到青樓來了。
“潔明兄,這當然是個好地方,今日我聽聞飄香院有個妓子梳弄,故淵兄正打算一擲千金和佳人共度良宵呢。”葉符飛對蘇清芷擠眉弄眼,口中滿是調侃之意。
“你可莫要亂講,我隻是去湊個熱鬧,若是被我爹爹知道了,他恐怕要打斷我的狗腿。”被稱為故淵的人立馬否認道。
蘇清芷歎息扶額,她昨天對葉符飛正人君子的印象果然是錯的,這家夥對政治絕對敏感,但是私生活上也放浪不堪。
“潔明兄,如若你看上那佳人,我倒是可以幫你。”故淵手臂搭在蘇清芷的肩膀上衝著她挑挑眉。
這個名為故淵的人便是當朝太尉方衝之子,是個鼎鼎有名的浪蕩子,這個家夥雖然花名在外,但是倒也不是個欺男霸女的惡霸,隻是性子跳脫喜好結交各種各樣的人罷了。
“可別了,若是被我家那個知道了,少不得罰我跪搓衣板。”蘇清芷衝方故淵翻了個白眼,手中折扇一轉,輕輕拍了對方手臂一下。
方故淵倒也知趣,哼哼兩聲將放在蘇清芷肩膀上的手拿開,他倒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家夥看起來年歲不大,居然已經成婚了。
一群人說說笑笑直接將蘇清芷帶到青樓,她抬頭看了眼鼎鼎有名的飄香院,一種繁華富麗的感覺撲麵而來。
飄香院外點著好幾盞梔子燈,燈上貼著金紅紗,臨街立著好些紅綠杈子,門口彩畫浮雕,一共有整整三層樓高,左邊檔口招牌寫著“飄香院”,右邊檔口招牌寫著“香湯”。
二三樓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憑欄倚坐,她們也不說話,隻是慵懶地用手托著雪腮,偶爾眼波流轉一番便勾得人渾身酥麻。
“妙啊,這飄香院的妓子比外邊的勾人不少啊!”同行的一人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勾人嗎?
蘇清芷隨意抬眼打量了一圈那些環肥燕瘦的女人,隻覺得脂粉氣太重,她在後宮中見過的美女太多,這些庸脂俗粉便入不得她的眼。
“瞧瞧你們一個個的,看見個女的便走不動道,再看看潔明兄,連眼神都沒變一下。”葉符飛咋舌調侃道。
“好在你還未婚配,不然我可得瞧不起你,家裏嬌妻不顧,日日往勾欄跑,這可不是正人君子所為。”蘇清芷毫不客氣地說道。
“嘿,瞧你說的,咱們今日無論如何也得讓潔明兄非正人君子一回。”方故淵壞笑著摟著蘇清芷就要將其往青樓裏帶。
蘇清芷推脫不過,被一群大老爺們兒硬是拉進了青樓。
一進青樓裏,那股子脂粉混雜著酒香的味道便撲鼻而來,暖洋洋的樓裏到處是穿著單薄的女子,女人嬌滴滴的笑聲,琴樂琵琶聲不絕於耳,不時還有嫖客歡呼的聲音。
“客人可是來參加抱月的梳弄的?”
一個有些年歲,長相成熟頗有風韻,身穿一襲金紅色衣衫的女子很有眼力見地走到眾人麵前。
蘇清芷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眼睛就亮了一下,這個女人臉上畫著濃重的妝容,上挑的眼睛看向別人的時候總帶著無限風情,一笑起來那張烈焰紅唇就像綻放的玫瑰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親吻。
這個女人的炙熱不像高秀兒如火,卻好似溫水想要暖起旁人的身體,她的眼睛就像一本故事書,帶著滄桑與浮沉。
在看到女人這一刻,蘇清芷隻在腦海裏想起了“妲己”。
“媽媽可是猜對了,我們正是來參加抱月的梳弄的。”方故淵似乎和這個女人極為熟悉,笑著摟住她便給了一錠金子。
聽到方故淵對這個女人的稱呼,蘇清芷並不感覺到意外。
在古代當老鴇開青樓的人大多數都是年老色衰的花魁,別看這些人年輕時受人追捧,其實主流社會對妓子很鄙視,老了之後沒有了謀生的手段隻好重操舊業開家青樓,繼續找些年輕姑娘伺候男人。
眼前這個老鴇哪怕老了也豔麗到了極致,年輕時想必也是聲名遠揚的花魁,看她開的青樓的規模以及姑娘的素質,想必以前接待的客人都是檔次比較高的。
“正巧,我們這兒還有個包間,正合適各位公子呢。”
老鴇看到金子眼睛都亮了,連帶著對眾人的態度也越發熱情,她忙不迭地將人迎上二樓,徑直打開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