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冤枉啊,微臣絕對不認識這個刺客啊!”石斌掙紮著想要跑到亓官永玨麵前解釋,可是卻被侍衛直接拖走。

梅添青看著事態竟然如此發展,笑得合不攏嘴,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安如言這個家夥還算有點能耐,竟然能栽贓給丁京炎。

丁京炎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他死死攥緊拳頭,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信被拔除。

得到消息的太醫很快就拎著藥箱匆匆趕到了,他們一看到如此場景就嚇得不行,趕緊上前查看蘇清芷的情況。

“夠了,今日宴會到此為止,諸位愛卿就此退下。”亓官永玨壓抑著自己暴戾的情緒,冰冷地下令。

發生這種事情,哪怕再反骨的家夥也不敢在這個檔口惹亓官永玨,所有人一聽亓官永玨這麼說,馬上鬆了口氣,絲毫不敢耽擱地就走了。

占儒玉原本也想走,但是卻被蘇清芷一個眼神攔下了。

幾個太醫戰戰兢兢地在亓官永玨和占儒玉的目光下為蘇清芷包紮好傷口,又為蘇清芷開了幾個藥方,叮囑了綠腰幾句注意的話後便直接離開了。

“那個安如言究竟是誰的手下?”待人走了之後,亓官永玨尋了個座兒坐下,忙不迭地問。

剛剛眾人的反應亓官永玨都看在眼裏,當蘇清芷說出石斌的名字後,丁京炎那派的人都懵了,顯然這些人並不知道安如言是誰。

“梅添青。”蘇清芷簡明扼要地將名字說出來。

亓官永玨和占儒玉毫不意外地相互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果然如此”的意思。

為了將石斌從戶部尚書的位置上擼下去,蘇清芷居然用自己的生命為引子來尋這個由頭,這個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些。

“但是你這般做也太冒險了,太醫剛剛說了,那傷口若是再進一些可就回天乏術了。”亓官永玨不讚同地說道。

蘇清芷蒼白著笑臉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她說過她就是亓官永玨的矛,會用盡自己一切努力來幫助亓官永玨達成目的,區區小傷何足掛齒,哪怕太醫真的不頂用,她就會尋鬼醫前來醫治。

“現在戶部尚書的位置空缺,所有人都盯著這個位置,皇上你打算如何是好?”占儒玉皺著眉頭問道。

戶部尚書這個位置可是個肥差,誰要是掌握了經濟命脈,誰的勢力就會更進一步,幾方勢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用……用梅添青那派的人……然後把安如言是……是梅添青那邊的人的消息放給丁京炎。”蘇清芷艱難地捂著脖子說道。

傷口正巧在脖子上,蘇清芷一說話就會不小心牽扯到傷口,疼得她恨不得穿越回剛剛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這麼多位置不砍,非得搞什麼抹脖子。

“你這是想把兩方勢力都拖下水,會不會太早了些,皇上那邊能頂替的人還沒有選好。”占儒玉有些不讚同的說道。

“沒……時間了,珮蓉和……孩子等不了。”蘇清芷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反駁道。

占儒玉聽後徹底沉默了,是啊,珮蓉的孩子將會成為唯一的皇子,若是不將珮蓉扶為皇後,那往後孩子的出身到底是個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