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梅朵被高秀兒當眾教訓了一頓之後,吐蕃來的使團似乎消停了一陣子。

不過很快次旦那個家夥就心血來潮地提議要來一場比武大賽,美其名曰是為了兩國的交流,實際上明擺著就是想要找回場子。

“總覺得這次次旦提議的比武大賽很奇怪。”藺珮蓉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說道。

“嗬,想來是怨我宴會那日沒給他的寶貝妹妹留麵子唄。”高秀兒一邊剝著葡萄,一邊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這恐怕是其中一方麵,我瞧著這次吐蕃使團行走的路線頗為奇怪,明明能更快到達,卻故意繞了個大彎,恐怕是想觀察我們的軍隊和風土人情如何。”

占儒玉並沒有這麼樂觀,他自從知道次旦他們一路上走走停停會在當地駐足幾日後,整個人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比就比吧,隻是他帶來的那些人似乎都很凶悍,也不知道我朝的武將能否將其抵擋住。”亓官永玨麵露憂心地說道。

安朝已經將近一百多年沒有打仗了,連帶著軍隊紀律也很鬆懈,都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太過穩定的生活讓這些人完全忘了自律為何物,更加別說能否打得過吐蕃的人。

蘇清芷窩在一邊的椅子上將自己像貓兒似的懶散地打了個哈欠,她一邊聽著幾個人在商量對策,一邊眯著眼睛腦袋一點一點地看起來快要睡著了一般。

藺珮蓉開始參加討論製定決策之後,蘇清芷就跟退休的老幹部似的時常遊離在外,哪怕這次四個人討論得熱火朝天,她也堅決不說一句話。

“蘇清芷,你這頭豬,又睡覺,你那腦子再不動就要生鏽了!”

高秀兒一看到蘇清芷那模樣就來氣,一巴掌就拍在對方後腦勺,強行將蘇清芷叫醒。

巴掌清脆的響聲在房間內響起,其餘看戲的三個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能夠這麼對蘇清芷的家夥也就隻有高秀兒這個脾氣暴躁的女人了。

“比唄,怕啥,你爹爹和那幾個哥哥不是都挺厲害的嘛。”蘇清芷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含糊不清地說道。

“若是他們輸了怎麼辦?”高秀兒語氣不滿地反問道。

蘇清芷慵懶地翻了個身,揉揉睡眼惺忪地坐直身子,張大嘴巴又打了個哈欠。

“秀兒,你讓你武功稍差些的哥哥上去探探對方的底,然後再找幾個實力不如你哥哥的人丟丟人,輸了比賽不可怕,可怕的是贏了比賽,我們沒有借口開始練兵。”

緩了一會兒,蘇清芷臉色一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會不會不太好,有損大國的威嚴呐!”高秀兒抿著嘴,不大讚同地說道。

蘇清芷聽到高秀兒這麼說反而笑了,大國的威嚴從來不是一次兩次的比武上體現的,人民是很現實的,現在輸了比賽隻是一時的氣憤,但是卻得了充分的練兵的理由嗎。

安朝和吐蕃雙方已經默契的和平了這麼多年,每次安朝想要練兵,吐蕃就會以破壞兩國人民情誼為借口逼迫安朝放棄,從此以往安朝軍隊的戰鬥力每況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