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霖雨,別殺哥哥!”
日差看到霖雨高舉的右手,再也忍不住,從陰影處飛奔出來,擋在霖雨麵前。
霖雨看到焦急神情的日差,心中糾結的砝碼突然落向了一側,右手低垂了下來,隻是眼中的冷酷未削減一分。
“日差大哥,你這是幹什麼?不要忘了你也是分家的一員,你也被他用籠中鳥懲戒過。”
一旁的分家上忍不解的發問。
“我......我不能就這麼看著他死去。”
日差不敢看向霖雨,隻是低頭說道。
“ 難道你也要背叛分家嗎?你可是我們的日差大哥啊!”
那名分家上忍不能接受日差說出這番話,日差在分家的威望還是很高的。
“不,和宗家和分家的仇恨沒有關係,隻是因為他是我的哥哥,我必須要守護他。”
日差回答著他的話,眼神緊緊盯著霖雨,話中充滿了堅定。
日向日差比誰都要痛恨籠中鳥,在刻下籠中鳥之前,日差和日足一直是親密無間的兄弟,他們看著和自己一樣的臉龐,宛如鏡子般的人生,多希望永遠都是這樣。
但是籠中鳥的刻下,讓日差再也無法直視哥哥日足,日差的額頭上那醜陋的咒印,時刻提醒著他,自己隻是宗家的奴隸,再也不是受哥哥寵愛的弟弟。
日差也開始怨恨起來比自己多出生幾分鍾的哥哥,隻是幾分鍾而已,日足卻可以繼承宗家,掌握生殺大權,而自己卻隻能成為守護宗家,還要受到籠中鳥的生命威脅。
從某個時間開始,日差開始拒絕日足的善意,不斷的挑釁他,用惡劣的態度對待他,心中的怨氣已經溢於言表,而這招來了父親的懲罰,但每次籠中鳥的疼痛結束後,日差都會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哥哥日足,是他搶走了自己的人生。
而一次次對哥哥的挑釁,在那一天似乎到了日足忍耐的底線。照常還是一次比往常更過分的冒犯,日差也和往常一樣受到了籠中鳥的懲罰,隻是這次比以往都要強烈,當日差跪倒在地上抱著頭死死的抵抗時,他看到了哥哥手中結印站在自己麵前。
日差仰頭看去,那雙冰冷的白眼中蘊含著殺氣,日差心中冷的發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哥哥真的想要殺死自己。
日差失去了抵抗的欲望,任由疼痛蔓延,他隻是倒在地上,像一隻喪家之犬一般狼狽。
“有種就殺了我!”
日差疼的撕心裂肺,拿頭撞地,咬著牙,死死的盯著站在麵前的哥哥。
最後日差疼昏了過去,期間日差被籠中鳥的疼痛折磨的忍不住向哥哥跪地求饒,但最終沒有換來一絲安慰,再次醒來,他頭上纏滿了繃帶,隻是這次,他安靜的看著天花板,眼中充滿了麻木。
他知道,和自己一母同胞, 有著同一個麵孔的親生哥哥死去了,現在有的隻是宗家未來的族長,從那以後,日差再也不去挑釁冒犯宗家了,開始學會對宗家畢恭畢敬,尤其是和日足相處時,格外注重禮節。
此時,躺在地上,等待死亡的日向日足,聽到弟弟日差要守護自己的話,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流淌,順著眼角,沾濕了地麵,那雙日向最純淨的白眼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芒。
那時一個夏天,日足再次和父親大吵了一架,原因就在於日差對宗家的挑釁,日足不願意對自己的弟弟使用籠中鳥,而父親卻一再逼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