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媚嬌軀一顫,輕嗔道:“辰爺說的哪裏話,人家一弱女子,又怎麼會~”
“你右手虎口的淺痕,明顯是常年用劍所致,而且……”絲毫不在意她將左手悄悄伸向桌底,白辰握著酒杯,看著杯中的漣漪,淡笑道:“如果我所料不錯,你此次喬裝成舞女前來,是要取我的命!”
“什麼!”張林風大驚失色。
一語道穿,月媚臉上的嬌作盡收,美眸深處殺氣湧現。
“我勸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頭離開脖子,可是會很疼的。”
白辰語氣依舊平淡,可不怒自威的氣勢,卻是讓月媚半分都動彈不得。
“你、你個賤人,好大的膽子!”張林風連忙站起身來,首先向後退去,和月媚拉到了相對較安全的距離。
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刺殺,這麼容易就被對方揭穿,一行清淚劃過月媚的臉頰,低垂的頭,讓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從你剛進到這個房間,我就看出你不是舞女!因為輕紗極薄,對於春光被這裏的男子所窺看,你很不自然,每次麵對張林風的淫穢目光,你都刻意轉身,以此回避。”
“並且,剛剛過來向我斟酒時,你故意身體前傾,表情也隱藏的很好,但強烈的羞澀感,讓你的呼吸變得紊亂。”
白辰的話,讓身旁的白稚雪無比震驚,這些細節,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要殺我,但是,隻要選擇了不歸路,就應該抱著必死的決心和絕對不允許失誤的信念,所以你,還是太嫩了。”
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白辰笑吟吟的看著月媚的蒼白俏臉,淩厲的雙眼深處,湧上一股玩意。
沒想到這看似嬌弱的女子竟然這般可怕,張林風等人都離的老遠,然後向後麵的老奴示意,讓她下樓去通知那些護衛。
“我……恨你!”
月媚低垂著臉,咬牙切齒。
她的恨意此刻毫不掩飾,感受到這熟悉的味道,白辰眼瞳深處多出了一抹期待。
“從來到這,我就沒想過要活著離開,你個混蛋,拿命來!”
藏於桌下的左手猛的一抽,隨著月媚轉身一刺,一道劍光直刺向白辰的胸膛。
“休要猖狂!”
白稚雪臉色一冷,拔出長劍由下向上一記長虹貫日,月媚的劍立刻被震飛出去,刺進了頂篷的房梁。
月媚哪裏肯罷休,她順手一探,兩根銀針徑直的甩出,直刺向白辰眉心處。
突然,一截劍柄擋在他的麵前,攔下了銀針,又是白稚雪!
“敢對我哥哥下殺手,我殺了你這個賤人!”
金黃色的靈力“砰”的一聲從白稚雪體內爆發而來,吹起她一頭青絲,傾城的小臉首次浮現濃鬱的狠辣。
“靈者……!”
看到她這逼人的氣勢,月媚麵如死灰,可是,她仍然不肯放棄:“敢將我哥哥燒成殘疾,你們白家的人都該死!”
她一把提起長凳,對著白稚雪用力一甩,緊接著一掌緊隨其後。
一凳一掌,這種簡單的攻勢,讓白稚雪不禁有些想笑。
就在她要一劍解決月媚時,耳邊突然吹過一陣冷風,一道淩厲的掌風直接將飛來的長凳震的粉碎,而長凳後麵的月媚也被震得一口鮮血噴出,橫飛了出去。
摔落在地的月媚,目光凶狠的怒視著突然出手的白辰,小臉一陣猙獰,終於是咽下了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