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眼含淚，楚楚可憐的看向白辰，謙卑的道：“辰、辰爺，您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齊老怪老實了，白辰索性也就不踢他了。
隨手搬一塊巨石過來，白辰就這樣坐在了齊老怪的身前，四目相對，風景已經和二人交手之前截然不同。
俯視著齊老怪披頭散發、滿臉血漬的頹廢樣子，白辰絲毫沒有表現出同情或是可憐，淡淡一笑：“第一個問題，你背後的勢力，是鳳炎王朝的國師府吧？”
聞言，齊老怪猛的一哆嗦，當場啞口無言。
不過，既然白辰能直接點名，那也就證明了，他知道這件事！
思來想去，齊老怪終究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第二個問題，那個來到麥城的鳳炎王朝六皇子，陳洵！他和你們應該是一夥的吧？”
聽到這個名字，齊老怪神色古怪的看向白辰，風燭老眼之中，盡是不可置信的惶恐。
這少年才多大年紀，怎麼能這般睿智？
就在齊老怪心中詫異時，白辰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我說，我都說！”齊老怪不敢激怒他，連忙求饒：“就像我效忠於國師大人一樣，國師大人他……他也一直是效忠著陳洵殿下。”
“哦？”
這倒是讓白辰有些驚奇了。
擁有鳳神殿這座無敵的靠山，在皇室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樣的國師，竟然還要私下效忠於六皇子？
這六皇子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想到這，白辰神色變得極其冷漠，這架勢就是在告訴齊老怪，別想糊弄他。
“第三個問題，國師為何要效忠六皇子？”
“呃？”齊老怪一愣，老眼瞪大了幾分，一臉無辜：“辰爺，您這話問的，我就是個下屬，上哪去知道這麼機密的事啊？”
“是嗎？“
白辰的平淡眸子，瞬間冷若冰霜，看向欲哭無淚的齊老怪時，還冒著森森綠光！
“我真的沒騙您，我真不知道，天地良心啊！”齊老怪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出這句話的，人在麵對死亡的時候，什麼尊卑，什麼驕傲不驕傲的，全見鬼去。
看他這樣子不像是撒謊，白辰也就不再逼問了。
“行，這樣，第四個問題，同時也是最後一個問題，隻要你答上來，我就給你丹藥，並且不用你下跪！”
成王敗寇。
失敗的人從來就沒有和勝者談條件的資格！
所以，在白辰說出最後這一條件時，齊老怪也是感激的連連叩頭。
“多謝少俠饒老夫一命，多謝少俠……”
“行了！”白辰可沒心情聽他感激涕零，一口打斷他的話，然後把臉湊到他跟前，笑了笑道：“這最後一個問題，就是……那陳洵皇子此番來蠻荒國的麥城，究竟意欲何為？”
“我不知道！”齊老怪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老臉猛的煞白，想也沒想，就果斷應聲。
可是，他回答的太快了……
雙目凝視著齊老怪的老眼，白辰的臉龐，浮現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