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這一次,就連白辰都有些詫異了,這小丫頭看起來穿著平平,並且也沒有功夫,顯然是沒什麼身份背景,說她在這種年紀懂醫術,誰能信?誰又敢信?
可是,張大柱看不到這些,他卻是極其感動的轉向周清兒:“周姑娘,你真的懂醫術?”
聞言,周清兒小臉一揚,還高傲起來了:“我何止懂,這天上地下,就沒有我周清兒治不了的病!”
“呦嗬?”
震三東老眼一抬,不禁輕笑:“瞧把你給能耐的,還沒有你治不了的病了?”
“怎麼,不信啊,你個腎虛的老男人!”
“噗!”
周清兒這話,頓時惹得眾人忍不住笑出聲,震三東更是老臉通紅,仿佛被揭到了傷疤一樣怒吼道:“我堂堂開藥莊的我會腎虛?你簡直是在逗我!”
“是~嗎?”
翻了他一個白眼,周清兒小巧的鼻尖微微一動,背著小手,在人前走來走去:“我之前就觀你麵白膚糙,頭皮發油,下盤不穩,說話的時候還有著一股子惡臭味兒,一看就是腎虛的表現!就比如你每天夜裏肯定會覺得下腹隱隱作痛,可是一用補藥,不僅不會好轉,反倒會腦袋油燜無比吧!”
“這……”
沒想到這小丫頭還真的全給說中了,震三東當場臉色青白轉換,也是落入眾人的眼中,讓大家瞬間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紛紛對著周清兒投去敬畏的目光。
身為一名行醫二十年的老大夫,震三東最頭疼的就是他這腎虛的病,自問熟知醫理的他,用盡了各種辦法,也沒能夠治好自己這病,反而是讓那嫁給他的千金小姐,沒出幾年,就逐漸演變成了一個身心無法得到滿足的怨婦。
老臉一紅再紅,震三東不禁幹咳了兩聲,假裝鎮定的道:“那、那你說說,你有什麼好法子?”
顯然,他已經承認了自己腎虛的事。
可是,麵對他一眼期待,周清兒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小臉不屑一揚:“我才不管你呢,反正多說再有三年,你就是個太監了!”
“你!”
瞧得周清兒這一臉無所謂的模樣,震三東氣得是眼珠子溜圓,可是,他很快又壓住了心頭怒火,反笑了一聲,道:“嗬,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說的醫者,應當濟世救民,應當擁有菩提之心。”
“對啊,但是也是你說的,菩提之心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惹麻煩啊。”
“噗!”
被周清兒再次重傷,震三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望向她的眼神,更多了一抹怒不可遏的毒怨。
無視著震三東憤恨的目光,周清兒衝著張大柱俏皮一笑:“大叔,走吧,我去給你爹治病。”
“等等!”
震三東連忙喊住周清兒,目光先是極其忌憚的瞟了一眼保持淡笑觀望的白辰,然後對著周清兒沉聲道:“如果你肯給我治病,我答應你,即刻起,我便會恢複所有藥材的價格,為咱們雍州的百姓盡一份微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