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一天清晨,淩雲宗的正殿,肅目而立著數十道身影,他們齊目望向為首的中年男子,皆一臉憤恨,溢於言表。
“宗主,都已經有下人看到了,就是那個夏道天偷的咱們的四品丹藥,您還要放任他們下去嗎!”一名男子憤憤而道。
這話一響起,其身旁的蕭沫就緊跟著一臉怒意道:“爹,那枚清元丹可是您留給我的啊,那老頭賴在咱們這白吃白喝,手還不幹淨,這種人我們留他幹什麼!”
“唉……”眾怒難平,蕭戰天目露一抹無奈,深邃的雙眼,夾雜著一抹難以抉擇的複雜望向眾人:“你們說的道理我何嚐不懂,可是唐姑娘畢竟是半隻腳踏入了輪回境的強者,夏道天又是她的人,咱們也不能輕易得罪啊。”
“還不輕易得罪,宗主啊,您是否知道,那個叫白辰的臭小子每天都把咱們的六小姐當丫鬟一樣使喚,他這麼做,完全就是在打咱們淩雲宗的臉,也是打您的臉啊!”一名穿著長袍的老者,一步上前,一臉憤慨的怒道。
見到這老者出來,蕭戰天深邃的雙目微微一縮:蘇雲,你平日裏不是最看不起小悠嗎,今日怎麼會出來維護於她?那個白辰所言的被買通之人,是你麼……
心頭閃過森寒殺意,蕭戰天繼續保持糾結模樣:“唉,小悠她雖不是我蕭家之人,但我早已視她為親生女兒,那白辰如此狂傲,欺負我的女兒,我也早就忍無可忍了。”
“既然忍無可忍,那宗主您為何不現在就趕走他們三個!”蘇雲長老再次勸言。
聽得他這迫切之言,蕭戰天目光流轉,故作無奈道:“你當我不想嗎,可這常言道:請神難,送神更難呐!”
白辰的實力,淩雲宗眾人也隻是感受過其一次滔天靈壓,但是具體他境界怎樣,沒人知道。
在他們眼中,最危險的人依然是唐沁,白辰與夏道天,那就是跟著唐沁狐假虎威的人而已。
所以提到白辰,大家也都沒有表現出多少敬畏之心。
“爹……”這時,蕭沫忽然一步前踏,來到人前:“不妨這樣,咱們就以研究武器為名,多引進一些火藥,然後在靠近他們三人住所的地方製造硝煙,到時候空氣中全是嗆人的火藥味兒,他們自然不會再願意多留。”
“這能行嗎?那唐沁可不是凡人,萬一她看出我們有意趕他們走,那後果……”
“不需要考慮後果,因為我們已經聽見了!”
忽然,一道冰冷的女聲,從大殿上方傳來,驚得話到一半的蕭戰天差點咬到了舌尖,淩雲宗眾人更是麵如死灰。
“這三個人什麼時候跑到房子上去了?!”蘇雲老眼變幻,悻悻的縮回了脖子。
麵對以唐沁為首的三人俯視而下的冰冷眼神,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心頭一涼,沒有一個人敢和他們的目光對視。
“嗬,我幫你們淩雲宗度過了難關,不過就是在這裏多住幾日,你們便是急了?”唐沁笑得如此輕蔑。
“唐姑娘,您聽我說——”
“不必再說了!”唐沁一聲厲喝,打斷了蕭戰天的話,她冰冷的目光,一掃忐忑的眾人,最終冷冷一笑:“既無心感激,就別再虛情假意,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