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妮子細心體貼的模樣,白辰不免笑道:“嗬,看不出來啊,丫頭,出來走一遭,有那麼點賢良淑德的樣子了。”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噎死你!”將白白的饅頭往前一扔,唐沁撇了撇嘴。
一把接過饅頭,咬上一口,白辰無奈而笑:“唉,剛誇你有點夢遙的賢良,現在又本性暴露了。”
“是嘛?那還真是遺憾呢,賢良淑德,秀外慧中,這兩個詞跟我唐沁就貼不上邊,抱歉哦,我在這菜裏下了老鼠藥,就等著毒死你了。”
“嗯,所以說最毒婦人心,我懂,可惜我百毒不侵啊。”白辰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魚放入嘴中,一臉享受。
瞧得他這賤笑的模樣,唐沁氣得咬牙:“我還在裏麵放了老鼠粑粑。”
“沒關係,濃縮的都是精華。”白辰吃得更香。
唐沁想要惡心到他?
還早著呢。
“對了老大……”夏道天打斷了二人的打情罵俏,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麼就知道那個神秘男人是靈師呢?這萬一他是馴獸師,那你剛剛出現在羅刹宗,不就徹底暴露了嗎。”
“放心吧,我之前近距離觀察過一次那個男人,那種尖銳而細膩的靈魂之力,不可能是馴獸師所能擁有的。你們不必擔心那麼多,隻要看好戲就行了,論布局,還沒人能玩得過我。”
聽得白辰這如此狂傲的話語,唐沁撇了撇嘴:“哼,論陰人,沒人陰得過你!”
“又討打了?”白辰眼皮一抬。
“我……”
俏臉一紅,唐沁偏過身子,不想理他。
……
正如白辰所言,他要是玩陰的,南宮流城那都是個弟弟。
他不是裝逼。
他是真的很牛逼!
就這樣,白辰三人始終隱藏在無人能夠看見的暗處,將襄州這盤複雜的棋局,玩出了一種新局麵。
同時,也玩得各方勢力一臉懵逼。
……
翌日。
在襄州郊外的一片綠野之中,早起的農夫們,已經敞著膀子,開始耕作在炎炎烈日之下,毒辣的陽光,賜予了他們一身古銅色的肌膚,同時也賦予了他們一種吃苦耐勞的韌勁。
這一片無痕的田地,堪稱是整個襄州數十萬裏疆域最富足的地方,能夠在這裏耕作的人,原本都是沿街乞討的可憐人,幸得長青宗的收留,這才有了田地,有了家園。
所以,這片土地雖說是長青宗的領域,但他們卻不向農民要一分地租,如此慷慨之舉,更能夠彰顯這座宗門是何等俠義之風。
烈日熏烤之下,兩道狼狽的身影,彼此攙扶,向著綠海之後的那座高山走去,這樣的景象,平日裏也不少見,隻要是無家可歸的乞丐,願意在山腳下定居的,都能無租分到一畝水田。
可是,當那些農民看清了這二人的麵容時,卻是不約而同連忙低下頭,顫抖的手掌,都要握不住鋤頭了。
羅刹宗的宗主和少宗主,這襄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