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其實並不是那種糾結於“君子遠庖廚”的人,況且這也不是廚。
他隻是不想和紫衫一起收拾,不然的話,又要給這妮子美好的回憶了。
他把紫衫當成朋友,同時又不得不跟她保持距離,斷了她所有的念想。
紫衫蕙質蘭心,深知白辰的心思,所以在獨自收拾這些東西時,心中也是一直在提醒著自己,這個男人不屬於他,不可以再對他動情。
不然的話,以他的性子,恐怕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瞧得白辰已經睡去,紫衫還在收拾那些材灰殘骨,淩殘不屑一聲冷哼,指尖一動,一股強風瞬間吹得那些殘骨灰飛煙滅,飄去了萬裏高空。
“哇!”
突然出現的變故,嚇了紫衫一跳,待她抬起頭時,發現白辰側躺在拚好的桌子上呼呼大睡,淩殘也一直靠著崖壁閉目。
她甚至於不知道這究竟是他們二人誰做的。
抬頭看看月色,紫衫走進山洞,望著那道清瘦的背影,眼眶逐漸濕潤。
到現在,她還是不甘心放棄對他的執念。
可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意戀落花,她不甘放棄,又能如何?
擦幹臉,她去櫃子裏取出最厚的一個被褥,然後給白辰輕輕蓋上,緊接著,又拿了一套,走出了山洞。
閉目的淩殘,看起來就跟睡著了一樣,可是當紫衫走近時,他卻是突然開口:“有事?”
“啊!”
再次被嚇了一跳,紫衫把被褥往他身上一丟,一溜煙的就跑回了山洞。
淩殘這時睜開眼,看著身上的天藍色蠶絲被,冰冷的眼眸,微微閃爍。
“無聊的女人!”
淡漠的將被褥丟在一旁,他繼續閉上了眼睛。
……
翌日。
清晨,白辰囑咐紫衫一定不可以離開這裏,等著他回來。
對此,紫衫乖巧的點了點頭。
淩殘把紫衫留在這,就是為了防止白辰逃跑,其實他想多了,以白辰的性子,就算沒有紫衫在這裏,他也一定會回來找淩殘的。
煉藥師公會。
如今的公會,因為設立的接待台,看起來更加完善了。
在接待台之前,一名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子,正無聊的保持著挺身站立的姿勢,麵帶職業笑容,笑得有些僵硬。
她穿著緊身的衣袍,身材妙曼可展,讓得不少煉藥師途徑這裏,都不免投去若有深意的目光。
對於這些“不善”的目光,女子臉頰浮現淡淡紅暈,笑顏一展。
那些老頭子,很多都在她的身上馳騁過,也就是有著這樣一層,她才能夠在這個高薪的職位穩坐針氈。
別看那些老頭子都頭發花白,畢竟他們是煉藥師,一兩顆丹藥服下去,那也是她絕對吃不消的。
所以,為了錢,為了以後能夠有更好的機會往上爬,她這不過二十的小小年紀,也算是夠“拚”的了。
就在這時,迎麵走來一個穿著布衣的少年。
這少年相貌平凡,穿著略顯寒酸,扔在大街上,絕對是最不起眼的一個。
白辰易容為江小白,故意挑了這樣一套行頭,也就是為了不惹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