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魔仙老祖依舊如頑石一般守護在白辰的身旁。
看到他憔悴的樣子,魔仙老祖心如刀絞。
當年的狂爺,何等威風,什麼時候能夠狼狽到這般地步,即便是被人偷襲毀了龍骨,依舊在重傷狀態下來到北辰,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大陸的巔峰強者。
那樣的豪氣,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
而現在的白辰,顯然沒有這樣的底蘊。
老眼含著淚光,魔仙老祖攥緊了拳頭,站起身來。
“白辰,你身邊的同伴,除了我之外,每一個人的天賦都很強,他們才是能夠陪你走到最後的人……至於我,老骨頭一把,也隻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眼神逐漸變得犀利,魔仙老祖終於離開了房間,身形一閃,飛出了誅仙劍宗。
……
星嵐神壇大殿之中。
身穿金色長袍的祁元,幹枯的手掌死死捏著一張褶皺的信箋,上麵的一行字,讓他眼中怒火中燒。
“大長老,詭穀先生真的離開了北辰?!”
殿前一名老者,悻悻問道。
“他走了,回星嵐神殿了。”
祁元深吸了一口氣,無力的靠在椅子上,老眼盡顯滄桑。
聞言,白袍老者心頭一顫:“就因為咱們對白辰出手了?”
“嗯……”
祁元神色複雜的看向白袍老者:“祁英,你說我做錯了嗎?”
“這……”
“直說無妨!”
“是!”祁英想了想,然後抬起頭來,老臉異常堅定:“按照詭穀先生的說法,白辰之事,另有蹊蹺,於大局來說,的確不招惹他為好,可秋牧畢竟是您的關門弟子,如今就這樣不明不白死在了白辰手中,倘若你不出手,我星嵐神殿的神威何在!日後大陸之上,想要忤逆天帝大人的人,豈不是會越來越多?”
“我也是這個意思。任何勢力,膽敢與我星嵐神殿作對,都必死無疑!可是詭穀他……”
“大長老,詭穀先生雖說是上麵派來主掌北辰大局之人,可他的做法一直詭異莫測,要我看,他就是懼怕萬潮閣,所以才處處隱忍。別人可以隱忍,但我星嵐神殿絕對不能,我們是星嵐大陸的王者,任何勢力都不該與我們為敵!為敵者,必除之!”
“為敵者,必除之嗎……”祁元緩緩站起身來,負手看向祁英:“想我星嵐神殿從星嵐大陸出現之初,便主宰整個大陸,直至破壞神的出現,我們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現如今,破壞神早已隕落,世間之人對我神殿的敬畏之心也越來越淡了。敬畏若是沒了,還如何主宰天下,所以我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即便是詭穀不讚同我的做法,我也要親手掃出北辰障礙,讓我星嵐神殿之威,震懾天下!”
“屬下誓死跟隨大長老!永無二心!”
“很好。”
祁元淡淡的點了點頭:“既然詭穀離去,以後星嵐神壇就由我來掌控,白辰,是去了誅仙劍宗嗎?”
“是的,據說他重傷在身,現如今,還沒有蘇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