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鐵杆……!
任長歌顫抖著身子,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是鐵杆之內的那種無形壓力,卻是直攻她的心神,讓她現在瀕臨崩潰。
“這究竟是什麼武器!”
她有些慌了。
如果普通的武器,隻是單純的力量強大,她也忍了,可這根鐵杆的強悍之處卻不在於力量,而是在於那種對心神的吞噬之力。
僅僅一瞬間,任長歌就已經滿頭大汗,臉色慘白。
能夠隨意將一名宙天境強者壓製成這般模樣,西門越從天空中落了下來,再次對著祁滅天投去濃濃崇拜的目光。
“小娃娃,說實話,你沒有想到吧,這麼一個不起眼的焚天宗,居然是老夫的勢力。”
祁滅天手持兩根鐵杆,向這邊緩步走來。
而他的話,隻能讓任長歌聽到一點點聲音,她現在已經要崩潰了,腦子裏對語言的基本理解能力都錯亂了。
“啊啊啊啊!”
任長歌哭嚎著一聲咆哮,雙目逐漸上翻,終於在祁滅天手印結動之下,徹底暴怒。
滾滾靈力,隨著祁滅天手印的舞動,而迅速自鐵杆之上彌漫,他親手操控的鐵杆,憑任長歌的本事,根本就不能與之抗衡。
沒過片刻,她終於一頭撞到了地上,不省人事。
“大人,就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還要您親自出手,真是屬下之過……”
“小丫頭片子?”
祁滅天冷眸一瞥:“真打起來,你不是她的對手。”
“我!”
西門越聞之老臉一紅,悻悻的低下了頭。
祁滅天來到任長歌的麵前,低頭淡漠的望著她那蒼白的小臉,嘴角緩緩一勾。
“你猜,她來到這裏,是為何什麼呢?”
平淡的聲音,自祁滅天口中傳來。
聞言,西門越搖了搖頭,表示猜不到。
“是啊,別人心裏的秘密,用猜的,又怎麼能猜得到呢。”
祁滅天清冷一笑,手印忽然飛速舞動。
“縛魂之術。”
繁瑣的印記,以迅雷之勢而結成,隨著他一聲輕念,一股黑色的霧氣,忽然自那根鐵杆之上彌漫出來,最後迅速將任長歌包裹,拖著她的身體站了起來。
此時的任長歌,雙目赤紅空洞,表情木訥,宛如木偶一般,沒有任何情感。
“告訴我,洛溪讓你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麼?”
“主人想要知道秦若若背負的秘密。”任長歌僵愕的說著。
“哦,看來洛溪這小子好奇心很重啊……”祁滅天笑眼一眯,突然又道:“洛溪現在是何修為?”
“二星宙神境。”
聲音僵硬而起,任長歌的血目之中,忽然泛起了血色的淚。
見到這一幕,祁滅天不禁一怔。
“老夫行走江湖三十七萬年,遇到不少心誌堅定的人,麵對老夫的縛魂之術,都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而你……居然能夠擁有情緒上的波動,看來洛溪對你真的很重要啊。”
“主人是我最親的人。”
血淚劃過任長歌的臉頰,縱使如此,她依舊無法回避祁滅天的話。
這一刻,祁滅天手印再次結動,一道道印記之下,黑色的濃霧更加濃烈,纏繞在任長歌的身上。
終於,任長歌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