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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鴻鵠書院的校場上,三十一名學生垂目而立,悲傷彌漫之間,方天秀仰天長泣:“天啊——這麼好的一個青年才俊,我書院未來之希望,就這樣慘遭他人毒手,作為院長,我真的很自責,很心痛!”
老淚縱橫的他,顫抖著身子,立於冷風之中,搖搖曳曳。
見狀,白辰連忙上前一步,挽住了他:“院長,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節哀順變。”
“是……”
方院長抽泣著拂袖而顫,後麵的學生們,雖然對北慕博沒什麼好感,但畢竟身為同窗,也不禁被這樣的情景引得哭聲一片。
“江先生,你可看出對方是什麼身份了嗎?”
方院長老眼一眯。
“對方的身份我也不清楚,畢竟我才剛來神之領域,對於這裏的勢力並不了解,唉~如果當時孟知秋在場,或許就能看出對方的武功招式了。”
白辰無奈而歎。
孟知秋聞之,也是默然垂目,暗暗自責。
身為鴻鵠書院學生之中的最強者,他沒能保護好同伴,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我發誓,一定會找到凶手的!”
孟知秋死死捏著拳頭,眼神愈發鋒利。
聽得他這話,公孫柏和華思窮相視一怔,慌忙低下頭來。
“江先生,既然你與對方交過手,不如此次將北慕博少爺送回顏州的事,就交給你去辦吧。到了那邊,曉之以理,我相信北慕家也不敢為難於你。”
“是,院長說的極是。”
白辰笑眼一眯,心中卻是冷笑,這老狐狸。
就算是北慕家惹不起鴻鵠書院,但喪子之痛,又有幾人能夠保持得住冷靜之心呢?
將這燙手的山芋直接甩在我身上來,到時候辦的好了,書院沒有任何麻煩,辦的不好了,麻煩的也隻是我一個人而已,書院依然可以置身事外,是吧?
不過北慕博原本也就是他殺的,他倒是不太在意這件事。
顏州,去一趟也好……
“院長大人,讓江先生一個人去遙遠的顏州,實在是不方便吧,畢竟路途遙遠,一路奔波,遇到些什麼事,都沒人照料。”
這時,沈折夭忽然道。
聞言,方天秀冷眼一瞥:“那你就和江先生一路前往吧。”
“是!”
沈折夭欣喜萬分。
能夠與江先生同行,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在她的眼中,這位江先生可是高深莫測的存在。
可是白辰卻有些詫異了。
剛剛方院長那個眼神,好像是有點煞氣內斂的樣子。
莫非此番一行,另有蹊蹺?
“讓我也隨江先生一同前往顏州吧!”
忽然,孟知秋也站了出來。
眾人聞之一怔。
“不!不行!”
方天秀忽然阻止道。
“為什麼?”
孟知秋不解:“多一個人,就多一個照應啊。”
“這個……我們書院接下來要舉辦一些活動,用來弘揚我鴻鵠書院之文成武德,你作為我書院第一學子,必須得留下來,這可是你的責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