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現在整個宰相府已經被神秘人給困住了,裏麵的下人接連死去,照這樣下去,恐怕宰相府就要涼了。”
吏部尚書楊衝叩首於禦花園中,滿目擔憂的道。
他是謝宰相一手提拔上來的一品重臣,堪稱宰相心腹。
可這個時候,他根本不敢前去救援,隻能跑到羽帝這裏試圖周旋。
羽帝穿著金色龍袍,站在一棵桃樹前,仔細瞧著一條幼蟲在桃樹枝葉中爬行,仿佛漫不經心的歎道:“唉,也不知道這謝安是得罪了什麼人。”
聞言,楊衝眼皮輕抬,瑟瑟的道:“外麵、外麵的人都在傳言,說是李大將軍他派人……”
“放肆!”
羽帝猛然一聲厲喝。
楊衝立馬低下了頭,冷汗直流。
對於這個傳言,羽帝當然知道。
但就算是李佑染和謝安過不去,他也不可能站出來阻止。
皇室是靠李佑染才得以幸存的,倘若沒有李家軍,有豈能有他的萬世江山呢!
“楊衝啊,不該管的事別管,不該問的事別問,隻要你盡心盡力為朕辦事,朕保你這尚書之職就是。”
羽帝忽然道。
“謝陛下。”
楊衝閉目叩首,終於絕望了。
皇室說到底隻是一具擺設,在真正的強者麵前,隻有卑躬屈膝的份。
楊衝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之後,含淚閉目,再無多言。
……
白辰每天都在宰相府周圍做困獸鬥。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整整一個月。
如今宰相府牆外,早已經屍橫遍野。
府中下人,除了靈者之外,全都餓死了。
侍女們的屍體被卷著草席丟到牆外麵,引來一陣惡臭的味道,慘不忍睹。
白辰站在酒樓之中,以混沌鬼瞳凝視著府上的那些人,嘴角緩緩上揚。
羅刹門,該出手了!
……
沙場上,將士們生龍活虎的操練著,在春風扶楊柳的暖季之下,一個個鬥誌昂揚。
李承男和李婉君在漠然將軍的親自領軍下,隨軍列陣,以遠山為假想的敵人,蜂擁而上。
金戈鐵馬,鼓角相聞,一片片塵土彌漫的景象之下,大軍越衝越遠,一眨眼就已經襲過了廣闊的大漠。
平時的操練,李家軍絕對不會鬆懈,多一份努力,未來戰場上,他們就多一份活下來的希望。
這個道理是李佑染大將軍說的,全軍將士對此牢記在心,不敢懈怠。
李婉靈沒有參加這次衝陣演練,而是陪伴在蘇洛景這邊。
蘇洛景命人搬來一張桌子,然後將宣紙鋪在桌子上,拿出毛筆緩緩劃出了一張精致的圖畫。
“這是什麼啊?”
李婉靈好奇的望著這幅畫,看樣子像是在畫什麼木械,可她又看不懂。
“這叫投石車,將沾滿油火的石頭放在這裏,然後把這個地方的繩子鬆開,緊繃的彈力就會將石頭彈出去,無論攻城掠寨,還是沙場對拚,都能給敵人沉重的打擊!”
蘇洛景很認真的道。
“投石車?”
李婉靈擰了擰眉心,愈發覺得驚奇。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