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哄哄的人,走到哪裏,都是逼格慢慢。
後麵走進來的藍衣男子,氣勢洶洶的站成了兩排,呈八字形展開。
其中一人還快速跑到角落裏找來了一張椅子,擺在了人群中間的位置。
老者拍了拍衣袍,泰然坐下,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龐,因為笑容太溫暖,總是給白辰一種笑裏藏刀的感覺。
尤其這老頭身後的弟子們,各個目露凶光,真正名門正派的弟子,又怎會有如此歹相?
大堂的沉默,持續了半晌。
忽然,一名青衣男子從旁起身,滿目敬畏的看向那老者:“郝前輩,您可一定要為我羅風門做主啊,那個白麵人實在太過張狂,上個月不僅燒了我們的貨,更是將我羅風門門主打的半死,到現在都還不省人事,隻有我這做弟子的帶兄弟們出來,懇請郝前輩您能為我們主持公道!”
“還有我清風堂也是,我們堂主剛剛納妾,不料那個可惡的白麵書生竟是在洞房花燭夜,強行把新娘子給劫走了,他簡直就是目無王法!”
“對!我紫劍門的一半弟子都被那個畜生給殺了,郝前輩,在咱們九龍郡,也就您能替我們做主了。”
“是啊是啊!”
整個大堂,一片悲憤。
而此時,白辰留意到,歸心堂的這些人,似乎很不恥與他們為伍。
“各位英雄稍安勿躁,老夫今天既然來,就是閣主大人親自授權,意在幫你們解決這個白麵書生!在座的諸位英雄,咱們都是名門邪派有頭有臉的人,老夫也就直接挑幹的跟你們說了。”
名門……邪派?!
還有這樣的稱呼嗎。
白辰簡直欲哭無淚。
這裏的勢力,除了歸心堂之外,真就看不出什麼好人來。
正所謂窮凶極惡,絕大多數惡人常年過著刀尖上飲血的日子,是從麵相上能夠看出一二來的。
“可是那白麵書生實在狡猾,我們各門各派都已經想盡了辦法,也尋不到他半絲足跡啊。”前麵一人不甘的歎道。
一時間,歎息聲一浪高過一浪,哀聲四起的景象,就跟抽風似的。
“他固然狡猾,但也並非無跡可尋。”白眉老者接過話來:“就如你清風堂的堂主,所謂納妾,其實就是強搶民女,也正因為此事,才吸引了那白麵書生前來搶人!”
說著,他又看向另一個方向,老眼含笑道:“你們的貨被搶了,也是因為裏麵所裝著的,是很多毒蛇毒蟲,像你們這樣練毒功,他肯定安耐不住,出來打劫。”
“郝前輩您說的太對了!自從這個白麵書生出現以後,咱們想要作惡,都不知道從何處下手了,你說,這樣下去,咱們九龍郡的邪門邪派,豈不就成了喪家犬,落湯雞了嗎!”
“是啊是啊!”
原來是這樣。
“……”
白辰現在算是聽明白了,敢情這個所謂的白麵書生,其實是真正的江湖豪傑,他所做的事,都是懲惡揚善之事啊。
“大家既然明白了道理,就該知道,此人是嫉惡如仇之輩,乃我們的大敵!因此,想要引他出來的辦法,其實很簡單,隻要我們找個機會,做點傷天害理的事,再將消息故意傳揚出去,他就一定會出現的。”